金兒有點懵。
姜綰站起身來,拍了拍手道,“跪上個三天三夜,再下一場暴雨,王爺應該就會幫忙了。”
金兒,“……。”
金兒抬頭看天。
晚霞絢爛的晃人眼睛啊。
明天不僅不會下大雨,而且是難得的艷陽天,能把人曬掉一層皮的那種。
尋常人三天不吃飯都扛不住,何況是跪三天三夜了。
三老爺跪下相求還不夠,三太太也去了,齊芙兒知道后,也跪在了王爺書房前。
齊墨杰沒去,他被檀越揍了一頓,被小廝抬回南院后,就躺床上裝死,畢竟他傷的越重,越能替自己的妹妹贖罪。
在床上躺的人渾身難受,但再難受,總比跪著強。
偏院,檀越知道齊墨杰沒去后,一臉郁悶道,“早知道我就不揍他了。”
揍人招人恨不說,還沒罰跪煎熬。
“我若是他,肯定帶傷去求王爺,”傅景修道。
“他要有你這么聰明,就沒這么多事了,”檀越道。
“……說的也是。”
就這樣,三老爺、三太太還有齊芙兒在書房外跪了一夜。
不對,齊芙兒只跪了半夜,就體力不支暈倒被抬了回去。
天亮,三太太也扛不住了。
王爺醒來后,只有三老爺還跪在那里,臉色蒼白,搖搖欲墜了。
看到王爺,三老爺一臉哀求。
王爺嘆息一聲,道,“起來吧。”
三老爺心上一喜,“大哥肯幫我了?”
幫他?
那是想多了。
王爺道,“公中不會支五萬兩給你,這先例開不得,但我允許公中以市面價格買下你三房手里的房契地契。”
王爺哪是心疼三老爺,他是為王府顏面著想。
三老爺沒同意也沒答應,求王爺道,“芙兒已經是平南伯世子的人了,要是平南伯遭受了嚴懲,絕不會原諒芙兒,大哥,你就當可憐可憐芙兒吧。”
王爺臉色淡漠,“我可憐她,但是我幫不了她。”
三老爺求道,“若是大哥都幫不了,那芙兒就只有死路一條了。”
王爺沒理他,邁步走了。
今日休沐,王爺不用上朝,去了軍營。
到了傍晚才回府,三老爺還跪在那里。
王爺沒進書房,直接去了天香院。
第二天,王爺上早朝,去的路上,趙管事稟告王爺三老爺跪暈了,小廝要抬他回府,結果被三房一小廝潑了一瓢冷水給潑醒了。
當然了,小廝是沒那份膽量的,是三老爺吩咐的。
他要跪到王爺答應幫平南伯為止。
王爺眉頭擰成麻花。
等見到三老爺,王爺道,“你不要命了?!”
三老爺苦笑,“養不教,父之過,要是一條命能替女兒恕罪,我舍了又如何?”
王爺道,“你早有這樣的覺悟,也不用跪這么久。”
“起來吧,這個忙,我幫了。”
三老爺心頭一松,旋即暈了過去。
三老爺被抬回南院,請了大夫,剛服下藥,準備歇下,一小廝飛奔進來,“老爺,不好了!”
“王爺彈劾您教女無方,連累平南伯殿前失儀,皇上奪了您的官,公公來王府宣旨了。”
三老爺一口氣沒提上來,直接暈了過去。
等他再醒來,三太太在他病榻前哭,三老爺要下床,被三太太攔下了。
三老爺怒道,“別攔我!”
他要去找王爺討個說法!
答應幫忙,卻彈劾他!
三太太哭道,“我去過了,連王爺的面都沒見著。”
“王爺身邊的魏叔出來回了我一句,說老爺你為了平南伯能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