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齊墨遠聲音帶了幾分寵溺。
那含著柔情的眸子看的姜綰臉頰微紅,眸光躲閃間,瞥到陳媽媽眼底的慌亂,雖然只有一瞬,但姜綰很肯定她沒有看錯。
奇怪了。
她讓齊墨遠找大理寺嚴懲那鋪子,是給自己出氣,也是給表姑娘泄憤,陳媽媽慌亂什么?
可別告訴她這玉佩根本不是什么喪葬玉,而是她們聯手栽贓她的。
毀掉玉佩,就是怕她去找人家鋪子麻煩,只是沒想到她腦袋還挺靈活,即便沒有了玉佩,也照樣有辦法,而且態度還特別的硬,頓時有些慌了神。
越是這樣,她還越要追究到底不可。
冤枉了人家,有她老夫人和表姑娘給人家鋪子賠不是,賠償人鋪子損失,若是沒有冤枉,賣這樣的玉佩,關了那鋪子也不虧心,還做了件好事。
陳媽媽不著痕跡的回頭看了老夫人一眼。
老夫人手中佛珠撥弄著,并沒有說什么。
很快,金兒就拿了套首飾來,當著老夫人的面打開,問姜綰道,“姑娘,你看這套可行?”
那是套黃金首飾,上面點綴了幾顆紅寶石,美的叫人移不開眼。
這套首飾的價格至少在兩千兩以上,給蕭柔賠禮的誠意十足。
姜綰瞅了金兒一眼,這小丫鬟這回開竅了,她還擔心金兒會挑套小點的,當然了,她的首飾再小,也精美昂貴。
姜綰不知道,金兒就和她想的那樣,之所以拿這套首飾來,是因為方媽媽阻攔了,這套是方媽媽挑的。
表姑娘是蕭家嫡女,因為陰玉惹她不高興,鬧著要回泉州了,給她賠禮的首飾一定要貴重又貴重,貴到她舍不得拒收,這事畢竟是世子妃理虧,就當是破財消災了。
姜綰接過錦盒,把金簪拿起來看了一眼,從二太太眼里看到了嫉妒的光芒,姜綰點頭道,“就這套吧。”
把錦盒合上,姜綰就轉身出去了。
姜綰去偏院給蕭柔賠禮,齊墨遠沒有陪著一起去,陰玉的事,姜綰受了委屈,不能就這么算了。
屋內,蕭柔坐在那里哭,“娘,女兒長這么大,還沒像今天這么丟臉過,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蕭家已經落魄到連塊像樣的首飾都不買給我,世子妃送我一塊,就急巴巴帶在身上……。”
蕭大太太幫她擦眼淚,道,“胡說八道,我蕭家是世家大族,怎么會缺你的用度。”
蕭柔不聽,“女兒不管,女兒這就回泉州了……。”
她起身要走,姜綰正好進屋。
送玉佩送的自己給人賠禮,姜綰無話可說了,這輩子她都不想給人送玉佩了。
她道,“是我讓表姑娘受委屈了,這套首飾是我從金玉閣買的,權當是給表姑娘賠禮的。”
姜綰把首飾盒打開。
一瞬間,她從蕭柔眼里看到了驚艷。
雖然金玉閣想要她的命,但不能不說一句金玉閣的首飾確實美,深得貴夫人和大家閨秀的鐘愛,這可不是看在他金玉閣的靠山護國公的臉上掏的錢。
許是怕被姜綰看出來她對首飾的喜歡,蕭柔瞥過臉去,面對著屏風抹眼淚。
蕭大太太坐在那里,臉沉著不說話。
姜綰看了看手里的首飾,難不成這套首飾還不足以熄她們的怒氣?
姜綰道,“是我讓表姑娘受了委屈,我也知道這套首飾彌補不了表姑娘,相公已經去找賣玉佩給我的鋪子了,這套首飾我帶回去,到時候鋪子給我什么補償,我悉數交給表姑娘。”
蕭柔一聽,忙轉了身,“我沒有責怪表嫂的意思。”
哭了許久,嗓音不是很好聽,姜綰又有點懷疑了,假哭不可能哭這么久吧?
蕭柔擦眼淚,拉著姜綰坐下,姜綰順勢就把首飾盒放在桌子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