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不用姜綰說,那姑娘也只能被請進府,人家都跪下了,還圍了一堆看熱鬧的,王府小廝轟不走人,也不能轟。
不管什么原因,跪在那里的只是一柔弱姑娘,人總是不問緣由的同情弱者,何況靖安王府位高權重,滿朝堂都沒幾個人招惹的起,何況只是一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
再者,人家姑娘就算犯錯了,也豁出臉面跪下了,就算犯了錯,也該原諒三分了。
王爺道,“請進來吧。”
趙管事親自去請。
陳媽媽扶老夫人回屋換衣裳。
金兒站在姜綰身后,嘀咕道,“表姑娘連老夫人的身子骨都不如呢。”
同樣是潑冷水,老夫人都沒暈,表姑娘暈了。
這臺拆的蕭大太太指甲掐進掌心都不覺得疼。
這邊老夫人換好衣服,趙管事才領著那姑娘過來。
那姑娘模樣清秀,走路有些不利落,丫鬟扶著一瘸一拐過來的。
上前來,看到王爺嚴肅的臉,膝蓋一軟,丫鬟一路扶過來,本來就沒什么氣力了,乍一下,沒能扶住,主仆兩一起跪下了。
膝蓋磕在地上,姜綰都覺得疼的慌。
金兒過去扶她們起來,王爺斂緊眉頭,“跪在我王府大門前找表姑娘何事?”
那姑娘已經被金兒扶起來一半了,王爺問話,她又跪了下去,道,“我是為喪葬玉來求見表姑娘的。”
姜綰想起來了,昨天陳媽媽說是個姑娘認出她送給表姑娘的那塊玉佩是喪葬玉,應該就是這位姑娘了。
既然認出是喪葬玉,為何求見表姑娘?
表姑娘不見,還跪在王府大門前。
那姑娘紅了眼睛,道,“靖安王世子讓大理寺查封的首飾鋪子是我大伯母娘家開的,那日我陪堂姐去鋪子買首飾,堂姐一眼就相中了那塊玉佩,掌柜的見我堂姐是真喜歡,便說了實話,那是塊喪葬玉,佩戴于身體無益,堂姐便打消了買下的念頭。”
“因為我是第一次見到喪葬玉,便多看了幾眼,昨兒在慈心庵蕭大姑娘身上看到,一時好奇,便問庵堂姑子,才知道蕭大姑娘是因為夜里做噩夢才去庵堂祈福的,我知道她是泉州蕭家姑娘,是赫赫有名的靖安王府表姑娘,起了攀附之心,便和她說了那是塊喪葬玉。”
“坦白之前,蕭大姑娘應承我,不找鋪子的麻煩。”
“可昨兒下午,大理寺就帶人查封了沈家鋪子……。”
當時她就有不好的預感。
一打聽就知道是靖安王世子讓大理寺查封的,又因為喪葬玉,鋪子就是因為她多了句嘴被封的。
知道喪葬玉的不多,再加上她又去了慈心庵,一下子就知道是她告訴的蕭家姑娘。
大伯母雷霆大怒,她娘苦苦哀求,她悔之晚矣。
她被大伯母關在佛堂反省,她是拿金簪抵著脖子從后門出的府,今兒蕭家姑娘不給她一個說法,她就一頭撞死在靖安王府前,給大伯母娘家一個交代。
那姑娘哭道,“蕭大姑娘食言而肥,害得我娘為了保我,給大伯母磕頭下跪,我來是要找蕭大姑娘要一個說法,她既然存了心要找鋪子討一個公道,又何必應承于我?!”
想到自己攀附不成,還惹禍上身,那姑娘就想給自己幾巴掌。
蕭大太太臉色鐵青,“這哪來的姑娘,空口白牙的污蔑我女兒!”
姜綰瞅著她,道,“昨兒陳媽媽不是說就是位姑娘告訴表姑娘那玉佩是從地里刨出來的嗎?”
姜綰看向陳媽媽。
陳媽媽扯了嘴角道,“是有位姑娘,但不一定就是這位啊。”
姜綰笑道,“我想還不至于有人敢到靖安王府大門前敗壞表姑娘的名聲吧,這姑娘不是說了,昨兒她去慈心庵了,還向一姑子打聽表姑娘為何去的庵堂,是不是,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