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皇上還會讓她掏診金?
再者對太后來說,五萬兩根本就不算什么。
再退一步,李太醫去南疆尋醫書,并非不可替代,李太醫去不了,還能派趙太醫、孫太醫、周太醫去,太后就算病的只剩一口氣了,也不能把所有太醫都留下,何況現在只是“頭疼”。
太后留下李太醫對他們造成不了多大的傷害,反而會激怒他們,堂堂太后,應該不至于做這樣小性子的事。
姜綰也覺得不至于。
金兒站在一旁道,“會不會是因為安陽縣主?”
姜綰看向金兒。
自打上回金兒說過一句懷疑齊墨銘是太后親孫兒的話,被姜綰和齊墨遠夸贊了幾句后,這丫鬟對找證據坐實自己信口之言是特別的來勁。
齊墨銘人被關在刑部大牢,金兒是沒辦法見到,打聽到消息,但她想知道梅側妃的一舉一動那太容易了。
王府里一堆丫鬟婆子想巴結她,她稍微表露對梅側妃近來做了些什么好奇,梅側妃一頓飯吃了幾塊肉她都了如指掌。
金兒道,“有小丫鬟和奴婢說昨兒梅側妃挨安陽縣主一巴掌之前讓安陽縣主好好養胎,還說會請太后請最好的太醫給她安胎……。”
托她家姑娘的福,宮里頭最好的太醫可不就是李太醫了。
這能算是一個證據證明二少爺是太后親孫兒了吧?
金兒有些激動。
姜綰和齊墨遠互望一眼,眉頭一個比一個擰的深。
要是這樣的話,那就能解釋的通太后為何不借機折騰他們,而是留下李太醫了。
太后可以使喚李太醫給安陽縣主安胎,卻沒法在李太醫離京之后,給皇上施壓,讓鐵大夫幫安陽縣主保住腹中胎兒,因為這么做太引人起疑了。
宿國公府被查抄滅族,安陽縣主的夫婿齊墨銘也身陷囹圄,安陽縣主左右都沒受牽連就不錯了,何德何能讓太后為她勞心至此?
人家靖安王府都不擔心安陽縣主腹中的孩子,她一個八竿子打不著的太后比誰都急,要說沒點貓膩,那就只能是太后的腦子被驢踢了。
姜綰道,“先看看吧,只要不是太后真病了,她留不住李太醫。”
雖然這事交給別的太醫去也行,但畢竟李太醫和他們熟,又對蠱毒有一點點的了解,更穩妥一些。
這邊姜綰沒多擔心,那邊李太醫卻是憂心太后的鳳體,畢竟一個傷寒都得天才能好,他心急如焚,片刻都不想耽擱啊。
一路走的飛快,快的傳旨公公都快追不上了。
到了太后的寢宮,見到太后坐在鳳椅上,宮女幫著揉太陽穴,李太醫懵了。
太后氣色雖然談不上多好,但瞧著絕不像是病了,更別提病的很嚴重了。
李太醫上前見禮,道,“聽公公說,太后頭疼的緊?”
太后看了李太醫一眼,道,“頭疼的厲害,可算是把李太醫給盼回來了,給哀家瞧瞧吧。”
李太醫上前,給太后搭脈。
把著脈,李太醫莫名想起了姜綰給人治病,趁機下黑手的事,不怪靖安王世子妃會這么做了,實在是有起子人明明身體好的很,偏想不開咒自己有病,不成全她都說不過去。
然后——
郁悶頭上的李太醫就被姜綰給帶歪了。
太后不是頭疼嗎?
給太后扎幾針“緩解”一下。
本來太后是不讓李太醫施針的,碰巧皇上來了。
宮里頭那么多太醫不找,偏要把被他使喚出京的李太醫找回來,皇上想瞧瞧太后到底病的有多嚴重,非李太醫不可。
當著皇上的面,太后不好說自己頭不疼了,再者,借李太醫幾個膽子,他也不敢把她一個太后怎么樣。
李太醫掏出銀針,給太后扎上。
扎腦袋時扎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