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氣笑了,“且不說我不屑用這樣的齷齪手段,就算我真用了,這流言是真是假,還有人比北云侯更清楚嗎?”
一句話,大殿里登時安靜的落針可聞。
好像……靖安王說的一點沒錯啊。
這事最清楚的人就是北云侯。
拿北云侯最清楚的事來挑撥北云侯,不是蠢到?jīng)]邊干不出這樣的事。
只聽王爺繼續(xù)道,“若流言是真的,我這般落北云侯的臉面,他必會震怒,若流言是假,更無疑是在北云侯替子報仇事上烈火澆油。”
“莫非在你護國公眼里,我靖安王就有這么蠢?”
王爺聲音鏗鏘,仿佛騎在馬背之上,將手中的長槍砸在敵人守將跟前,讓他自盡。
護國公被王爺?shù)穆曇粼业陌肷位夭贿^神來。
跪在大殿上,仿佛就是個笑話。
不過好在還有人替他緩解尷尬,有大臣站出來道,“以靖安王的英明神武,自然不會行這樣的小人之事,可偌大一個靖安王府,并非人人都如靖安王這般通透。”
總之,護國公是不會冤枉錯人的,這流言說是從靖安王府出來的就是從靖安王府出來的。
摁不到靖安王頭上,還摁不到別人身上去嗎?
畢竟靖安王府可沒少出丟人的事。
這話說的王爺都沒法反駁,但他相信流言之事與靖安王府上下都無關(guān)。
王爺掃向護國公道,“護國公既是相信犬子清白,把自己的侄兒送進了刑部大牢,我靖安王府感念你護國公大義滅親都來不及,有什么理由傳這樣的流言?”
護國公狀告王爺,在一片陰冷的沉默中告終。
但這事在朝堂上結(jié)束了,可在朝堂之外反而愈演愈烈。
流言一事,護國公憤怒很正常,可他反應(yīng)似乎過于激烈了,如靖安王所言,這事最清楚的是北云侯。
護國公本該表現(xiàn)的身正不怕影子斜,可他并沒有,一通狀告下來,不信流言的人也信了三分了。
護國公沒差點氣死,只能打落牙齒和血吞。
他告了三天假沒上朝。
這一天,譽州又傳了消息來。
北云侯要朝廷半個月之內(nèi)查清誰才是殺他兒子的真兇,否則一百六十萬兩的稅銀熄不了譽州將士們對朝廷包庇殺人兇手的怒火。
嗯。
說是半個月。
可消息從譽州送到京都就過去十二天了。
留給刑部的時間只有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