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爺說自己沒事,可趙管事不敢真當(dāng)王爺沒事啊,再者北云侯留給刑部的時間還早,不差這一時半會兒。
趙管事退出去后,沒有直接去刑部,而是去了柏景軒。
齊墨遠(yuǎn)和姜綰在后院觀景樓上說話,金兒端著茶水匆匆上樓,道,“姑娘,趙管事來了,在院門口,說王爺身體抱恙,請您去給王爺瞧瞧呢。”
王爺身體不適,可不是小事,姜綰便和齊墨遠(yuǎn)一起下了樓。
趙管事就在觀景樓下等候,見姜綰和齊墨遠(yuǎn)出來,趕緊迎出來。
齊墨遠(yuǎn)道,“父王好端端的怎么會突然身體不適?”
趙管事也不知道算不算很突然,便把王爺讓他去刑部傳的話說了。
倒不是故意說來討齊墨遠(yuǎn)和姜綰的歡心,因為沒必要了,齊墨遠(yuǎn)不是真的靖安王府世子,齊墨銘是死還是活,都和他關(guān)系不大了。
齊墨遠(yuǎn)看向姜綰,姜綰聳肩道,“別看我,父王這病,我治不了。”
王爺是心痛救不了自己的兒子,這是心病,除非她救下齊墨銘,否則王爺?shù)男那楹貌涣恕?
趙管事也知道,他道,“王爺那臉色實在是難看,這幾日更是食難下咽,世子妃就算救不了,好歹幫著緩緩……。”
姜綰想了想道,“緩緩倒是可以?!?
趙管事安心退下。
趙管事走遠(yuǎn)幾步,姜綰也往院門口走,齊墨遠(yuǎn)眉頭微蹙道,“你不是要幫父王開方子嗎?”
姜綰勾唇一笑,“我這不是去開嗎?”
“我去花園,你就別跟去了?!?
齊墨遠(yuǎn)有點懵,就那么眼睜睜的看著姜綰把金兒叫走了。
金兒更是懵的厲害,觀景樓上有藥,回去開方子抓藥正正好,去花園做什么?
她不懂,也不敢問,因為姜綰走的挺快,她都快跟不上了。
進(jìn)了花園,姜綰頗有閑情雅致的賞花,那悠閑勁看的金兒如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誰能告訴她,她家姑娘到底在干什么?
她要不要提醒下她家姑娘王爺身子骨不適的事啊?
正想著,姜綰就示意她附耳過來,金兒趕緊照辦。
不多時,一小丫鬟端著托盤路過。
姜綰手撫著一朵綻放的妖嬈的芍藥花,金兒道,“這花開的真不錯,清蘭郡主出嫁了,王妃又不怎么出院門,滿園子的花都沒什么人欣賞了,姑娘要不要把這些花摘了做成香露?就這么凋零了太可惜了?!?
姜綰輕點了下頭。
金兒轉(zhuǎn)身要走,被姜綰叫住,“你這丫鬟性子怎么這么急呢,晚兩日再摘也不遲。”
金兒道,“都是要摘的,為什么要晚兩日?”
姜綰道,“明兒二老爺就要流放了,二太太心情不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
金兒奇怪道,“老夫人和二老爺在的時候,姑娘都不怕二太太,怎么現(xiàn)在還顧著她了?”
姜綰嘆氣,“昨兒我做了個夢,夢到二老爺又回府了,人還是王爺幫著說情放了的,我總覺得這不是個尋常夢,還是謹(jǐn)慎些為好?!?
金兒捂嘴一笑,“這怎么可能呢,二老爺要殺王爺,王爺怎么可能還幫著說情呢?王爺又不傻。”
姜綰抬手敲金兒腦門,“說話聲小點兒,二少爺殺的可是護(hù)國公的親外甥,太后不就給護(hù)國公施壓,逼的護(hù)國公把自己的親侄兒推出來給二少爺頂罪?難道護(hù)國公傻嗎?”
金兒摸著腦門,眼角余光撇著假山后一抹鵝黃裙擺,嘴角揚的彎不下去。
她們主仆往遠(yuǎn)處走,沒有回柏景軒,在花園溜達(dá)了兩圈,金兒實在憋不住了道,“姑娘,你笑什么啊,你還沒有給王爺開方子呢,不能再耽擱了?!?
姜綰笑道,“方子已經(jīng)在路上了?!?
“?。俊苯饍恒碌膮柡?。
姜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