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到大殿去,哀家要仔細的審問!”
她要知道,她兒子到底是怎么死的!
太后被扶走后,兩嬤嬤拖著北云侯夫人就往前走,沒走幾步,就掉下來根金簪。
金兒路過,彎腰拾起,她沒打算昧下,奈何進了大殿后,壓根找不到機會上交,就那么拽在手里,看了半天熱鬧。
北云侯夫人如一灘爛泥似的被扔在地上,她知道。
這一劫,她是躲不過去了。
想到這里,還面如死灰的北云侯夫人突然笑了起來。
躲什么?
有什么可躲的?
兒子死了,這么多年對她言聽計從的北云侯不僅有外室,還生了兩孽種,還縱容外室罵她是破鞋,譽州她回不去也不想回去了。
回去做什么?!
回去被北云侯和他的外室聯手譏笑嗎?!
北云侯夫人放肆的笑聲,笑的太后面容猙獰,寧嬤嬤手擺了一下,便有一嬤嬤上前左右開弓,巴掌聲生生蓋過了北云侯夫人的笑聲。
十幾巴掌下去,北云侯夫人臉又紅又腫,看的金兒下意識的往姜綰身后躲。
北云侯夫人心存死念,對當年的事也供認不諱了。
是她給成王下了催情藥。
只是下的隱晦,還沒等她趕到,成王就不見了,這么多年,她都不知道那一劑藥便宜了誰,直到這兩天,才知道成全了梅側妃。
她不甘心。
因為成王即將被冊封為太子,而后大婚。
她若是不能在太子大婚之前得手,她這輩子都和皇后之位無緣了。
離開順寧宮后,她又悄悄折返回去,后順寧宮最偏僻的角落遇到了成王,成王口渴,叫當時小公公打扮的她上茶。
北云侯夫人借著送茶的機會,又上了一盞添了催情藥的茶。
怕成王體力不支,北云侯夫人下了加倍的量。
她低估了藥效,也高估了自己的承受能力,成王就像是一只發了狂的野獸,沒有半點憐香惜玉,她幾乎差點死在他手里,想到那日,北云侯夫人都渾身顫抖。
當日,死的要不是成王就是初承雨露的她了。
她使出吃奶的力氣奮力一推,成王腳步踉蹌往后倒,北云侯夫人想不到那么不知倦怠的成王會那么不經推,翻進了蓮花池里。
她想叫救命,可她身無寸縷,叫來宮人,她也會名譽掃地。
一個被宮人看光的女子是沒法母儀天下的。
她手忙腳亂的穿衣,等她把衣服穿妥,才察覺不對勁,因為她沒有聽到成王呼救。
她往涼亭一看。
成王面朝下,連撲騰都沒有。
北云侯夫人膽都嚇破了,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出了涼亭,怎么出了順寧宮。
回了護國公府,她把自己關在屋子里,誰也不見,等著太后來找她抵命。
可是,沒有。
沒人知道成王是她害死的。
也沒人查到是誰壞了她的好事。
北云侯夫人說起當年,還恐懼的哆嗦身子,太后歇斯底里的吼著,“你們為什么要這么做?!”
北云侯夫人看著太后,笑的慘烈,“為什么?太后和我母親做了三十多年的姐妹,難道不知道她這輩子最后悔的事就是告訴你先皇是真龍之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