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老太爺和傅家兩位老爺在京都不會久待,傅家不敢委屈歸遠侯府姑娘嫁去禹州本家,傅家處處為程姑娘著想,歸遠侯府挑不出半點不是來。
傅家為歸遠侯府著想,歸遠侯府也體諒傅家,收了想把女兒多留在身邊些日子的念頭,和傅老太爺敲定良辰吉日,熱熱鬧鬧把喜事辦了。
傅景修成親,不止王爺到場,連帶身懷有孕的王妃都到了,再加上河間王府,檀越和齊墨遠、姜綰,娶的又是程老侯爺的孫女兒,沒人敢輕視傅景修只是商戶之子,文武百官能到場的都到了,沒親自到的也都差管事送了賀禮來。
賓客滿座,觥籌交錯。
傅景修被灌了不少的酒,醉意微醺,直言不能再喝了。
檀越哪會放過他,“一輩子就這么一次,哪能叫你輕易逃過去,是好兄弟就把這杯干了。”
傅景修硬著頭皮道,“是兄弟,你總不能看我被抬回去吧?”
柳大少爺在一旁笑道,“檀兄讓你喝,你就喝了吧,我看他好日子也快了,到時候你再加倍還與他便是了。”
傅景修一聽這話,麻溜的伸手去接檀越的酒,這回檀越嚇著了,手往后縮。
這一幕,正好落到王妃眼里,王妃詫異道,“越兒是有了中意的姑娘了?”
檀越的親事一直是王妃最看重的事,給長恩侯府延續香火很重要,檀越一輩子過的順心王妃更看重,成親是一輩子的大事,王妃不求門當戶對,只求未來的長恩侯夫人品性高潔,能把長恩侯府打點妥帖,讓檀越沒有后顧之憂。
只是檀越很抗拒成親的事,王妃每每提起,檀越以前是拿齊墨遠做擋箭牌,齊墨遠娶了姜綰后,檀越沒了擋箭之人,又來了傅景元和傅景修他們。
他們年紀相仿,傅景元還年長檀越一歲,長幼有序,傅景元還未娶妻,他不著急。
一番話把王妃堵的無話可說,再加上王妃懷了身孕,之前裝害喜,后面是真害喜,自顧不暇,再加上傅景元和傅家庶女的親事,王妃都有好些日子沒催檀越了。
沒想到她一段時間沒過問,檀越自己上心了,王妃不知道該高興還是該生氣了,早知道她這兩年就不耳提面命,指不定侄外孫都抱上了。
王妃迫不及待要問,被王爺摁住了,道,“不差這一時半會兒,明兒再問不遲。”
王妃道,“我也得忍得住吧,雖然越兒中意,但對方姑娘的品性也不能疏忽了。”
王妃失笑,“你該相信越兒的眼光,再者景元他們和他常在一處,景元知道你對越兒有多上心,對方姑娘要品性不好,都不用你過問,他就勸越兒了。”
這倒也是,對傅景元,王妃是放一百二十個心。
不過即便是這樣,王妃還是著急,只是這不是著急就成的事,檀越他們正鬧傅景修呢,現在是灌酒,待會兒還要鬧洞房,酒宴散后,王爺先送王妃回去,至于檀越他們,壓根就沒回靖安王府,就在傅景修府上住的。
幾人醉的不省人事,睡的橫七豎八,無形無狀。
第二天,檀越和傅景元他們才回府,一回偏院,就被告知王妃找檀越去問話。
檀越不知道找他去何事,道,“只找我嗎?”
小廝點頭,“只找表少爺你。”
檀越奇怪道,“姑母找我做什么?”
“找你總不會是壞事,快去吧,別叫母妃等著急了,”傅景元笑道。
檀越拉著傅景元的胳膊不撒手,“你陪我一起去。”
傅景元沒輒,陪他到了天香院。
屋內,王妃正坐那兒翹首以盼,姜綰道,“母妃,您這樣會把檀越表弟給嚇著的。”
檀越進屋,正好聽到這一句,腳步都輕了下來,忐忑道,“姑,姑母找我有事嗎?”
虛的不行的語氣聽得王妃直拿眼睛瞪他,“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