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元和傅景修他們自打進京,除了在軍營歷練住過幾天軍營外,都住在靖安王府里。
傅景修成親才從偏院搬走,柳大少爺如今還在偏院,傅景元乍一下不見了蹤影,可是讓靖安王府上下擔心的不輕。
尤其是王妃,擔心的整宿睡不好,王爺寬慰她都不管用。
姜綰倒沒那么擔心,畢竟傅景元武功不錯,護國公和錦繡坊老板娘逃離了京都,京都沒那么危險了。
天香院。
屋內,王妃坐在羅漢榻上,臉上滿是擔憂。
李媽媽端了南瓜粥過來,王妃一口也不肯吃。
姜綰走上前道,“母妃還在為大少爺擔心?”
王妃怎么能不擔心啊,快急的上火了,“不聲不吭就沒了蹤影,天知道他去哪兒了。”
也不算不聲不吭吧,好歹還給她送了封信回來。
那封信姜綰沒給王妃看,她道,“母妃別擔心,大少爺肯定出不了事的,懿德長公主身子不適,我想去長公主府一趟?!?
王妃點頭,“代母妃給懿德長公主賠個不是,本來約好了賞花,全被攪合了?!?
姜綰點頭應下。
出了府,坐上馬車,就直奔懿德長公主府了。
長公主府的下人見到靖安王府的馬車,是滿臉堆笑,雖然還沒有定下來,但府里都傳開了,靖安王府有意和懿德長公主聯姻,就算不聯姻,滿京都也找不出幾個能和靖安王府比的了。
靖安王世子妃身份就更不說了,便是公主郡主也不一定能比的過。
丫鬟領著姜綰去見懿德長公主,懿德長公主臥床,她是真病了,畢竟太后是她的親娘,雖然母女感情沒那么親厚,但血濃于水,太后自盡,還是畏罪自盡,懿德長公主替太后感到愧疚。
姜綰上前福身,懿德長公主忙道,“免禮,坐。”
丫鬟搬了花梨木椅子來,姜綰坐下,懿德長公主就道,“聽府里下人說,靖安王府出了事,可是真的?”
姜綰輕點頭道,“大少爺不知何故,三天沒有回府,相公他們正到處找人,不過應該問題不大?!?
懿德長公主擔心,畢竟傅景元是她看中的女婿人選。
姜綰沒有多說什么,畢竟也沒什么好說的,她既然來長公主府了,少不得給懿德長公主把個脈,開了張藥方子,然后道,“母妃是看著長歡郡主長大的,要不是這事耽擱,昨兒就該把大少爺和長歡郡主的親事定下了?!?
“長公主養好身子,等大少爺回來,這事就要定下了。”
本來懿德長公主還擔心,現在姜綰這么說,她心就定了,如傅景元這般家世容貌才情都上佳的,要不是靖安王手握重兵,傅景元要繼承兵權,皇上十有八九是要招為駙馬的。
姜綰只在懿德長公主這兒待了片刻,然后就去找長歡郡主了。
丫鬟領著她離開,懿德長公主靠在大迎枕上,奇怪道,“靖安王府大少爺失蹤了,世子妃怎么還來我長公主府?”
以她對王妃的了解,王妃這會兒早擔心的吃不下睡不著了,再加上懷著身孕,根本就不會想到讓世子妃來長公主府和她說這事,世子妃親自來了,還要去見她女兒,長公主敏銳的嗅出不尋常,她怎么覺得是專程為她女兒來的?
她女兒這幾日好像也沒來看她了……
“郡主這幾日在忙什么?”懿德長公主問道。
丫鬟支支吾吾。
懿德長公主眉頭一沉,“如實說!”
丫鬟回道,“郡主這幾日多發呆,偶爾還眼睛發紅,奴婢昨兒去看郡主,郡主身邊的丫鬟紅豆要請太醫,郡主不讓……?!?
“怎么不和我說?!”懿德長公主惱道。
“郡主不讓奴婢告訴公主您。”
丫鬟的聲音弱不可聞,懿德長公主要下床去看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