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關于神的信仰來源都是一個因為相信而存在,還是因為存在而相信的問題。
其實每個孤兒從最初開始記事的時候,都是這個世界最虔誠的信徒。
因為他們孤苦無依的內心迫切需要溫暖和依靠,而對神的信仰就成了他們伸出手唯一可以夠得到的精神支柱。
可惜這個世界太冷漠,一路艱難而來,美好被撕裂,信仰被埋葬,最虔誠的孤兒最后卻成了最大的瀆神者。
如今成為無信之人的索爾,自然不會再為那些語句之間所謂的神圣所感染,這才有機會從文學的角度靜心體會這古老的神諭。
實際上他曾在一些年代久遠的書籍里看過許多這種類似的神諭,只要稍作修改換個對象和名稱,這些禱詞就能稱頌另一個神,并在今后數年的傳頌里逐漸深植人心。
就像剛開始眾人一起誦讀的那篇禱詞,索爾很清楚在光明歷時期其實是用來稱頌光明主神的。
埋頭站在人群里,索爾嘴角浮起一絲笑意,倒不是因為瑞安娜的禱言,而是他突然想起一種說法。
據說一些高階的女性信徒們總是信奉赤身裸?體更能體現自己信仰的純粹,更接近神,所以她們在長袍下經常什么也不穿。
這種說法是否可靠不得而知,索爾倒是很希望神突然現世,然后直接告訴他的女性信徒們,脫去身上一切丑惡的衣服才更能體現虔誠。
那樣的話,不知道上街會不會成為修格斯唯一的愛好。
今天是決斗過去后的第五天,索爾手腕上的傷勢基本已經恢復。
親自驗證了自己親手所調配的治療藥劑后,索爾對藥劑效果大致滿意。
之所以說大致滿意,是因為索爾根據手上得到的配方和自己粗淺的藥劑學,已經做到了自己所能做到的最好。
如果再想對目前的初階藥劑加以改進,已經超過了自己的學識和能力。
面對藥劑學的廣袤和浩瀚,索爾很慶幸自己已經掀起了微末的一角,從生存層面得到了一份有力保障。
至于治療效果和恢復時間更短的中階藥劑或者傳聞中立竿見影的高階藥劑,離現在的自己還很遙遠,暫時和自己沒什么關系。
“鐺…鐺…鐺…鐺…”
鐘聲再次響起,依然悠遠蒼涼,但似乎有些急促。
禮堂里的眾人下意識抬頭,神情都有些疑惑。
今天的例行禱告是一周之中相對隆重的一次儀式,所以人員到得很齊,幾乎不存在缺席的情況,可為什么召喚眾人集合的鐘聲還會再次敲響?
片刻后,每個人臉上陡然出現了驚駭的表情。
這不是修道院的鐘聲,而是鎮上那口用以示警的老舊銅鐘。
在這片終日黑暗的大陸上,大部分人類聚集地從來都不安寧,你永遠也猜不到黑暗里會沖出些什么瘋子來。
漫長的歲月里,灰幕鎮也曾無數次面對來自黑暗荒野的威脅,不過一般都到不了示警的程度。
來犯的大多只是一些莽撞發狂的野獸之流,偶爾也會出現各種外形奇特的怪物,相反那些強力的魔獸也許是因為具備了一定程度的智慧,很少會主動進攻人類領地。
小鎮自身的武力足以應付平日里大多數普通危機,一旦鎮上那口舊鐘敲響,基本上意味著兩種可能。
要么來犯的敵人已經強大到能夠威脅小鎮的存亡,要么敵人的數量已經達到了無法忽視的規模。
幾乎是在辨明鐘聲意義的同時,費斯沒有和任何人交流,帶著侍衛沃倫兩個人直接從正門跑了出去。他顯然是去召集人手了,雖然還不是正式領主,但肯定不可能對領地里的危機視而不見。
瑞安娜和幾個家族有實力的孩子也相繼匆匆離開,出門和她們的護衛匯合。
能帶貼身侍衛隨行的在整個修道院里只有費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