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嘟……咕嘟。”
鐵鍋里的水已經煮沸,翻滾不止。
索爾將清理好的魚段緩緩放入湯鍋里,然后又轉身將烤肉翻了個面。
食物的濃郁香味彌漫著整個井底。
四人于入夜后不久離開小鎮進入荒野冒險,趕回來的時候已經快接近中午了,正好可以準備一頓午餐。
能夠平安回到小鎮,眾人認為必須要慶祝一場,何況他們還不是空手回來的。一整只分切好的野豬,九只顱鼠,硬生生被四個人背了回來,可以說收獲頗豐。
不過要說真正可以分配的戰利品,其實也沒有什么。野豬皮直接被索爾塞給了洛頓,野豬肉也給讓洛頓和瓦勒給他們家里送去了一些,現在井底還剩下不少。
既然是慶祝,最簡單傳統的方法無非是吃喝一頓??紤]到手上的食材太多而且全都需要趕快處理,眾人放棄了去鎮上吃的想法,索爾則自告奮勇地接下了下廚的重任。
井底架起了兩個火堆,一個用來煮湯,一個用來烤肉。
烤肉架是洛頓不知道從哪里弄來的,而且他還背來了一堆加工過的木料,一陣乒乒乓乓的敲打后,一張組裝好的長條桌很快就在井底豎了起來。
瓦勒抱來了大堆的柴火,然后守在水坑邊釣了兩條魚。
修格斯去鎮上采購了一些酒水和漿果蔬菜,還為索爾帶回來兩個小籠子。
對于索爾的廚藝瓦勒原本抱著極大的懷疑態度,但在嘗過一塊烤肉以后馬上大為改觀。
“你什么時候學的?這味道,嘖…快趕得上北區那家生意紅火的烤肉店了,只是感覺好像差了點什么?!蓖呃针p眼放光地問。
索爾一邊忙碌一邊聳聳肩解釋道。
“學?我從沒學過廚藝這種事。饑荒的時候我和修格斯是靠著水坑里的魚熬過來的,不過那時候也只能把魚腌制起來或者偶爾煮個鮮魚湯。”
“后來灰幕鎮恢復秩序,不再為食物困擾,我就把多余的魚當作食材反復練手,算是一個業余的消遣吧。廚藝什么的談不上,其實這種事很簡單,熟能生巧罷了。”
“比如這次咸了,下次就少放點鹽,燒糊了或者煮的味道不好就自己吃掉,下次火候小一點。”
“我覺得這就像藥劑學,第一個研究藥劑的人,心里肯定是沒有標準配方的。”
“他也許只是直覺地認為把一些有治愈功效的藥草混在一起效果會更好,然后通過加量減量反復摸索,終于找到最適合的配比,這才迎來了第一瓶治療藥劑的問世?!?
“要說烤肉,我個人覺得在處理方面反而是最簡單的,除了調料外無非就是肉片的厚薄,火候的掌握等。我曾在一本書上看過,說可以通過適當地捶打讓肉質更軟嫩,等有機會試一試?!?
“至于差了點什么,差的是辣醬,就是那種帶著微甜辛辣味的調料。不過我想那應該是屬于那家店的秘制配方了,我暫時無法摸索,所以現在我手里只有鹽和黑胡椒粉?!?
瓦勒一邊嚼著烤肉一邊津津有味地聽著,洛頓反身拄在桌子上,對井底兩個角落里的籠子揚了揚下巴。
“你準備養顱鼠?”
索爾抬頭看了一眼。
“是的,我準備試一試,我和修格斯打掃戰場時發現那九只顱鼠里有三只還活著,只是被我暫時敲暈了,所以我留下了一公一母?!?
“我的想法是,顱鼠的危險來自于三這個界線,那我或許能試著控制數量,當母鼠懷孕后我就把公的干掉。”
“母鼠下崽那段期間應該是最危險的環節,因為通常情況下可能會一窩多產,數量上會暫時突破三?!?
“但我懷疑顱鼠之間智慧串聯的現象很可能只存在于成年鼠之間,因為幼鼠實際上應該和人類的嬰兒差不多,正處于認知世界構建意識的階段,很可能是不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