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已經從你的好友修格斯那里聽說,不久前你在決斗中戰勝了鐵匠之子洛頓,而且你們還成為了好朋友,一起進入荒野冒險。據說你還開始飼養一種名為顱鼠的小動物,正在向一階邁進。”
廚娘?聽說?索爾臉色發黑,修格斯那個蠢貨,在異性面前真是毫無智慧可言。
克蕾蒂溫柔地伸出手捧住索爾的臉龐。
“我很高興你有了新的朋友和自己的隊伍,所以我希望你能帶我離開這片領地。”
“領主府上并不是沒有實力過硬的人,可我永遠不會信任他們。但你不一樣,畢竟我們年齡相仿,彼此還有著兩小無猜的感情。”
索爾眼睛瞪了瞪,兩小無猜的感情?你可能對這個詞有什么誤會吧?
就憑你抱著看糗事的心情悄悄偷看過我幾次?
這真是……太無猜了。
過了片刻,克蕾蒂收起玩笑的心態。
“最近,薩維恩似乎找到了對付我的新方法,他把我的婚姻問題放上了家族桌面。我不知道他想用來交換什么,但不難預見我悲哀的生活即將開始。”
“對于普通人而言婚姻也許就只是婚姻而已,但婚姻的作用除了解決欲望,繁衍后代外,還能讓家族與家族,種族與種族,國家與國之間的聯系更緊密。”
“什么時候會定局?”索爾問。
克蕾蒂搖了搖頭。
“你知道的,弱小的我在家族里不會有什么反抗的力量。領地里的適婚年齡最小十四最大十八,我不久前才過了成人禮,現在年齡只是剛好踩線,”
“不過目前家族里已經有了些風聲,樂觀估計的話也許還有兩年,最晚也絕不會超過兩年,時間真的不多了。”
“所以,你會幫助我帶我離開嗎?”克蕾蒂的神色突然變得無比鄭重,又有些哀求。
索爾和她對視片刻,偏頭離開了克蕾蒂的視線。
“我想一想吧。”索爾最終說了一句。
“好,你每次來新鎮都要穿過荒野,你要小心一點。我會讓女仆在圍墻邊緣放下一根繩子,你只要沿著領主府正門右手邊數到第十六和第十七棵樹之間,就能找到。”
“那個地段沒什么燈火,應該很安全。進來后你還要躲開巡邏的守衛,沿著小路一直向前翻過盡頭的矮墻就能到達我們現在所在的這里。”
“每個月的第二周和第四周的星墜日,我都會坐在這里等你。”
也許是說得有些累了,克蕾蒂偏頭靠在索爾肩上,眼眶有些發紅,語氣黯然地低語道
“其實逃離婚姻只是其中一個原因罷了,我想逃離的很多,逃離這個家族,逃離目前的生活,逃離這身不由己的人生。”
“我……其實很孤獨,周圍甚至都沒人能陪我說說話。我很想念我的母親,如果不是靠著那份懷念我也不知道我能不能撐到今天,我現在每天都活在絕望里……”
索爾注視著前方的燈火漠然說道
“絕望?不,還不到。”
“在我看來,只有那種用一生去苦心營造的屬于自己的渺小幸福,下一刻卻瞬間在你面前崩散墜落,只剩下你眾叛親離,孓然一身,一無所有。”
“更悲哀的是接下來你發現時光已經不再眷顧你,只留下一具垂垂老矣的腐朽之軀。”
“不再有重頭再來,不再有一切可能。”
“那才是真正的絕望。”
安靜里,索爾突然意識到這些沉重的東西似乎沒有絲毫安慰的作用,還會起反效果,他只能又再次開口。
“我是一個真正的孤兒,連名字都是從墓碑上撿來的,也從未去打探過我的父母是否還活著,他們是誰。”
“說起來你也許不信,我對那些和睦的家庭并沒有太多的羨慕。其實比起那些把兒子趕出家門把女兒賣作妓?女的家庭,我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