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是自己的,權利、財富、地位,等老家伙歸天后,自己還要占有他的一眾妻女。想到克蕾蒂面紗下那絕美的容顏,奧布里內心火熱得仿佛要燒穿胸膛一樣,她將會也只能是一個精致的玩物。
那可是連父親都沒能做到的事情,老家伙終究還顧忌著最后那么一點體面,看來終究還是要自己出手才行。對了,在肆意妄為之前,還要把另外兩個該死的弟弟送去陪伴祖先。
奧布里臉上掠過扭曲的笑容,很快又遮掩無蹤。
費斯的目光悄然掃過餐桌上的眾人,嘴角譏諷的笑意轉瞬即逝。
姐姐妹妹們臉上沒多少波動,畢竟爭權游戲從來都和她們關系不大。除了躁動的哥哥外,剩下的兩個弟弟一副我很安分的表情,低著頭眼睛卻暗自轉動不停。
能把這塊腐爛的棋盤讓出來,費斯瞬間覺得自己輕松了不少。
“有些事情,不是你想讓就能讓的。”薩維恩壓抑著眼底極致的憤怒,聲音不溫不火。輕易讓出繼承權,這本身就是對領主榮耀的褻瀆。
“我志不在此,已經有了決定,希望能得到父親大人的支持和理解。另外我也堅信,我的哥哥和弟弟們之中任何一人,都能帶領家族走向新的高度。”
你就不給他們一點機會嗎?費斯用意味深長的目光和遠處的老家主對視著,一方面表達著自己的決心,一方面把話題往蠢蠢欲動的兄弟們身上引。
沒必要擲地有聲態度強硬的反出家族,畢竟老家伙三階的實力放在這里,費斯也不想臨走前再飽受一頓老拳。
薩維恩默然不語地將幾個兒子的表情盡收眼底,他知道費斯堅定的性格,那也曾經是他欣賞的一部分。強迫捆綁費斯已經沒有意義,也攔不住,何況繼承權何時變得那么不值錢了。
也好,將權力收回手里再放幾年,重新觀望吧,反正自己也還沒到提不動劍的地步。
克蕾蒂一直在餐桌邊安靜地聽著,或許也沒在聽,畢竟家族的這些事情從來都和她沒什么關系。以前不會有,以后更不會。
直到宴席不歡落幕,眾人各懷心事離開,克蕾蒂才默默回到自己的房間。
這是一間樸素整潔的房間,不像自己的便宜姐姐們那樣有許多紫色粉色的華貴簾幔,也沒有什么不菲的藝術品,幾乎連像樣的裝飾都沒有幾樣。
檢查了已經布置完畢的,防備闖入者的預警魔咒后,又將幾個中階的強力魔法卷軸放在觸手可及的地方,克蕾蒂坐在床上抱著膝蓋突然有些無所事事。
察覺到自己下意識抱著腿的姿勢,克蕾蒂皺了皺眉頭。
自己越來越像索爾那個家伙了。
窗外雨聲淅瀝,克蕾蒂對于雨天總是有著一種莫名地畏懼。
母親離開于一個電閃雷鳴的雨夜,從那以后,她就一直是一個人。
她堅信自己是世界上最孤獨的人,并且會一直那么孤獨下去,直到她在修道院遇到了另一個比她還孤獨的家伙。
說是遇見,也算偶然中的必然。
畢竟那是個可以安靜沉默到不存在的家伙,而低調到極致有時候本身就是一種張揚。
有好多年他從不說話,似乎還很善于消失,稍一不注意,你就找不到他了。
不止一次,克蕾蒂躲在古老的柱子后面,看他因為不討喜的性格而被孤兒們拳腳相加。但他從不哭喊,也極少反抗,大部分時候只是默默承受著世界的惡意。
克蕾蒂看著他一次次被打倒,又一次次默默爬起來,默默抬起手臂擦擬嘴角的血跡,默默走到井邊清洗身上的傷痕和污漬,又默默抱著腿蜷縮回墻角,成為黑暗的一部分。
每次看著他走向井邊的背影,她總覺得在看一匹狼。
克蕾蒂知道狼如果受了傷,會跳進山崖下的沼澤里。山崖上的藥草掉進沼澤浸泡腐爛后,會具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