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連貫,此時才真正恢復過來重新具備語言能力。
“我在送你最后一程。”索爾的聲音很平靜。
聽見索爾的回答巴頓的目光瞬間有些陰戾,但很快他就注意到了自己此刻的處境。
從周圍環境看這里應該是荒野中某個地方,自己脖子以下部分被埋在了土里,只露著腦袋。
按理說以自己二階的力量可以輕松爬出地面,可在發力后他才注意到來自四肢的疼痛,似乎自己手腳筋都被挑斷了,失去了活動能力,巴頓心里有些沉重。
“朋友,看你年紀輕輕,不要輕易把生死掛在嘴上。我不知道是誰讓你對付我,但這世界很多問題都有著解決的方法……”既然沒有動手的機會,巴頓準備按自己習慣的談話方式來。
索爾沒等他說完就擺手打斷了他。
“我沒時間聽你的故事,今天你必然會死,就算諸神現世也沒用。區別只在于你可以選,是死得痛快點,還是死得曲折些。”
“你以為我這些年在荒野里是怎么活下來的,就算你現在當著我的面砍斷我的手腳,你以為我會皺一下眉頭。”巴頓強壓住眼底暴烈的怒火,示意自己是個無懼疼痛的硬漢。
“劇痛?不,我想你誤會了。”索爾一邊說著一邊從旁邊拉過來一個蓋得很嚴實的罐子,稍微傾瀉讓巴頓看清里面的大半罐長有節肢的蛆蟲,然后才對巴頓解釋道
“這是巢血蟲,俗名叫血砧。我會像春天播下麥種一樣把它們灑在你腦袋周圍的地面上,放心,它們對你的頭顱不會有興趣,它們會鉆進土里,最終欣喜地發現你的肉體。”
“它們會鉆進你的身體,然后不斷前進、啃噬。以你的身體為巢穴,吸取養分,下卵,繁殖,最終讓它們的王國重現輝煌。不過為了維持穩定的生存環境,它們應該不會將你的身體徹底蛀空。”
“據說這種蟲子只對地面下的血肉感興趣,我對此一直抱有懷疑,我很想試試看它們會不會順著你的脖頸往上,吃掉你的腦子,從你的眼眶里爬出來。”
“所以在你死后,我應該還會守在這里一段時間,以便得到一個真實結論。”
“嗞咯~嗞咯~嗞咯……”索爾豎起兩個手腕,將耷拉的手掌左右晃動了幾下,嘴里發出一些蟲子行動時的模擬聲,仿佛他就是那群蟲子里最大的一只
聽著索爾陰冷的聲音和他那重度神經病的樣子,再想想那些蟲子造成的可怕場景,巴頓感覺到了深深地恐懼,突然有冷汗留下來。
“朋……朋友,請放我一馬,我愿意付出任何代價。”
“沒意義的,手筋腳筋都斷了,你確定你今后有勇氣背著廢物的名號活下去?”
巴頓眼睛轉了轉,其實手筋腳筋被挑斷是可以恢復的,但需要及時地治療,還需要外力的協助。比如藥劑和夾板,各種資源供給也要有保障,以及漫長的恢復期等前提。
“是的,朋友,我保證絕不記恨你,我……”
索爾再次擺了擺手。
“說了那么多,我有些疲倦了。其實我有個問題想問你,你是怎么從一階晉升二階的,或者說從一階到二階的過程里發生了什么?”繞了半天,索爾問出了自己真正關心的問題。
他知道自己終會到達一階,因為一階的晉升還算安全,無非是時間和魔魂的積累。
但一階到二階據說存在著死亡風險,那是自己前進的路上終究要面對的,所以索爾想從巴頓這個自己唯一接觸過的二階職業者身上問出來。
巴頓愣了愣,沒想到對方會突然冒出一個帶著正常氣息的問題。這時他才注意到索爾本人就是個普通人,連一階都不是。
“我不知道。”巴特思索了片刻后回答。
“看來你選擇了第二種死法。”既然問不出來,索爾也沒有太失望。
看見索爾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