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更不想莫名其妙地去審判誰。
更何況自己點亮蠟燭后,誰知道會發生些什么。
別到時候克勞德倒是救贖了,但誰知道自己會不會成為下一個克勞德,或者說克勞德的替代者呢?索爾滿懷惡意地想。
就在思緒流轉的時候,索爾突然全身汗毛豎起,猛一偏頭他差點嚇得跳起來。
腐爛的克勞德就站在離自己三四步遠的地方,正安靜地看著自己。
他那總是抬平隨時想掐斷別人脖子的獨臂無力地垂下,腐爛的表情看上去似乎有些緊張,黑洞洞的目光里仿佛正透著某些期待。
該死,我是怎么從他那兩個連眼珠都沒有的眼眶里看出期待來的?
還有這家伙是怎么無聲無息地接近自己的?而且這個腐爛的家伙居然不攻擊自己,這人性化的一幕到底是怎么回事?
索爾安撫著自己怦怦亂跳的心臟,他感覺整件事從頭到尾都透著詭異。
“你能聽懂我說的話嗎?”索爾試著溝通。
“嗚……呃。”克勞德的回應有些呆滯。
看來自己想多了,索爾無語地搖搖頭。
“你就在這里等我,不要走開,我回去拿幾根蠟燭。”索爾扔下這句話后,指了指放在地面上的魔法石片,轉身離開了。
索爾最終決定給這件事情一個結局,總之盡己所能吧。
詛咒什么的應該不至于可以隔著時空詛咒一個素不相識的陌生人,如果這種力量真的那么詭異而強大,那古王國時期各國之間還打什么戰爭,坐在家里把別人的國王咒死就好了。
帶著蠟燭回來,在克勞德的注視下,索爾有些緊張的逐一點燃,分別豎立于五芒星的各個尖角處。
當最后剩下第五顆蠟燭的時候,他深吸了口氣。
快速將蠟燭往目標位置一按,然后索爾整個人瞬間朝后就是一個翻滾,以免石板里有什么火球飛出來砸在臉上。
等他回頭的時候,看見石片上那魔法陣的上空出現了一個女人的虛影,她應該就是故事中那位女子了。
“你好,女士。”索爾試著問好,好為接下來將要展開的談話做些鋪墊。
但那女人根本沒有理會索爾,似乎也沒有關注面前躁動不已的克勞德,她的目光直視前方,似乎落在了遠處的荒野里。
索爾這才意識到,她應該已經死去多年了,這段穿越時空的魔法投影是不可能做出什么回應和互動的。
“克勞德,你是否已經認清自己所犯下的惡行,并且在時光的長河里終日心懷懺悔之心?”女人的虛影突然說話了,她的目光直愣愣地看著前方,也不知道在凝視什么。
“懺……悔,我……懺悔……!”克勞德激動地開口。
微微張著嘴,索爾整個人都震驚了,克勞德這家伙居然說話了。他實在想象不出這個喉嚨都爛了,連肺都沒有的家伙到底是怎么發出聲音來的。
索爾懷疑不論眼前這個女子的虛影面對著誰,說出來的應該都是同樣的一番話。這場對話看起來根本不像一場成功的互動,或許也只有克勞德自己在那里激動不已。
不過最終索爾只是抱手站在一邊,沒有去打擾這對夫妻。對于這對夫妻而言,他終究也只是個外人而已。
接下來女子和克勞德的問答,索爾沒有再去參與和傾聽,而是陷入了自己的思索之中。
直到最后,女子的虛影才提到了和索爾有關的內容。
“你愿意效忠你的救贖者,從此為他而戰,直到戰死嗎?”女子毫無感情地問。
“我……愿意……立下……誓言,至死……方休。”克勞德抬起僅剩的獨臂,按在自己早已沒有心臟的胸腔處。
一段靜默的等待后,兩片魔法石片連同著書套上冒起無色的詭異火焰,最終燃燒成了粉末,女子的虛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