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己所能的抹黑了一番,有沒有用不知道,先扣上異教徒的帽子再說。
埃爾頓聽得目光一凝,因為索爾話語里透出來的信息量有點大。
而且聽起來其中似乎還摻雜著神權斗爭,那是埃爾頓一直最戒備的部分,就算出于領地穩定的考慮,自己似乎也有了不得不出手的理由。
至于什么賽米爾兄弟,他略有耳聞,但從無交集。對于那群刀頭舔血的家伙,需要養狗的時候他或許會去關注一下,但從來都不是一個層面的人。
“聽起來,你們屬于黑暗議會麾下?”老埃爾頓表情突然一寒,驟然提問,銳利的目光直刺索爾。
他這么問,是想試探出兄弟會究竟是一個中立的獨立組織,還是已經站了隊。
索爾臉上浮起一個無從捉摸的神秘笑容。
“兄弟會其實很少參與俗世的爭斗,但既然行走于世間,我們一直行走在規則里。”
這個回答聽起來似乎有些曖昧,像是什么也沒回答,但其實索爾還是隱晦地點明了答案。
黑暗議會是如今這片大陸上的主流信仰,什么是規則?從某種程度而言他們就是規則。
“你們不會是對每一個想要鏟除的目標都冠以‘叛徒’之名吧?”老埃爾頓整個人后仰,將身體陷進椅背里,用戲謔的語氣繼續試探著。
索爾聳了聳肩。
“出現叛徒并不奇怪,畢竟兄弟會手里掌握著龐大的財富,也涉獵著很多行業。比如光是藥劑這一塊,據我所知組織里就掌握著初階到高階的藥劑配方,稀有藥劑也有一些。”
“利益過于集中,必然要面對人性的覬覦,利益的爭奪里,一些背離終究難免。”
“對于兄弟會而言,當兄弟之間刀劍相向的那一刻起,一切都不再有意義。畢竟這個世上,有些錯是不能犯的,也不存在什么改錯的機會。”索爾如是回答。
“那么遺物呢?如果方便的話,不知道我是否有榮幸能一睹風采?”埃爾頓突然提出。
索爾微微笑了笑,很大方的從大衣里摸出戒指,輕輕放在了埃爾頓面前。
老鎮長的目光停留在桌面上,稍后做出假裝觀摩的樣子,伸出手將這枚古老的戒指拿在了手里。他雖然沒有什么魔法天賦,但三階的實力擺在這里,魔力感知也不是絲毫沒有。
只不過當他用指肚掠過戒指上那顆藍得純粹的盾牌型寶石,并沒有感覺到任何波動。
這看起來似乎就只是一枚普通的戒指,但或許象征著兄弟會權柄的一部分也說不定,老埃爾頓在心里默默做出判斷。
看著老鎮長的表情,雖然對方臉上并沒有什么貪婪的神色,但索爾心里仍然很緊張。
實際上他一開始是準備獻出或者說舍棄這枚戒指的,只不過話題的走向一直很隨機,索爾一直在疲于應對,以至于對于這枚戒指沒怎么想起來。
所以現在他必須表現出一種捍衛兄弟會遺物的姿態,以免整個故事到了最后還因為這個微小的點而穿幫。
于是索爾斟酌著開口。
“從飾品層面而言,它純金的質地的確有著不菲的價值,但對于我們而言真正重要的是它的紀念意義。它承載著兄弟會的歷史,也刻印著往昔的榮耀。”
“你可以拿走它,實際上也就等于拿走了我的生命,但一旦你伸手,就要做好承受兄弟會怒火的準備。如果沒有相匹配的實力而貿然伸手,終究是要付出代價的。”
聽著索爾隱含威脅的捍衛之語,埃爾頓絲毫沒有放在心上。
這個毛頭小子一直表現得很平穩,眼下終于露出了毛躁的一面,倒也算預料之中。就像曾經的那些狂熱的護教騎士一樣,一群執拗的蠢貨。
“不要緊張,年輕人,這純粹的藍色讓我想起了我曾經的一段婚姻,我只是有點緬懷而已。”埃爾頓輕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