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在伊文心里,肯定也不可能和三階老鎮長正面硬撼。
他只是有些不信,不信索爾那樣一個小鬼能通過一些語言挑撥或者利誘,就能讓老埃爾頓甘愿做刀,和自己一群人徹底撕破臉鋪開全面戰爭。
這樣的流血沒有意義,如果老埃爾頓只有這樣的格局,那他就是個沒頭沒腦的蠢貨,也不可能一直在鎮長的位置上盤旋那么多年。
所以伊文在等,他一方面在飛速思索,妄想看清整片迷霧背后的真相,同時也在等一個結果。
聽著手下的勸告,伊文抿著嘴角面無表情地微微搖了搖頭,然后抬起雙手向遠處那個漫步而來的身影拱了拱手。
“尊敬的埃爾頓鎮長閣下,我們無意冒犯,只是今天和你身邊那位小兄弟索爾?德雷克有一些舊事要談,關于我的兄長巴頓?賽米爾的去向,希望鎮長閣下能給個方便。”
看著伊文的做派,鎮長老埃爾頓笑著擺了擺手。
“賽米爾兄弟,我聽說過你們,但也只是聽說而已。我不管你們是哪里的勢力,現在滾!”
聽見埃爾頓惡語的驅逐,伊文臉上沒什么憤怒的神情,心底反而松了口氣。既然對方最終目的只是攆走他們,那說明局勢仍然不算失控。
“鎮長閣下,戒指我們愿意拱手相讓,我們只是想和這位小兄弟聊一聊,希望鎮長閣下能給在下一分薄面。”既然局勢還沒走進死路,伊文仍然在按照自己的判斷努力著。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狗屁的戒指,這位小兄弟是我的客人。”隨著埃爾頓目光一寒,周圍紛紛響起一片鏘然的拔劍聲。
身處于漩渦中心的索爾,臉上雖然平靜,但心里還是有一絲緊張。他很清楚在自己所編造的整個虛假故事里,最致命的點在哪里,在于修女長梅麗莎的死。
伊文不知道兄弟會的存在,只以為梅麗莎是死于普蕾西婭的復仇。而老鎮長埃爾頓則以為梅麗莎是死于兄弟會肅清叛徒的舉措,并不知道普蕾西婭死后所牽扯出的一系列事情。
不管兩邊各自相信到什么程度,但至少現在表面上是這樣,所以這里面就有了個信息不對稱的問題。如果這件事現在被放到桌面上討論,無疑將成為最大的變數,瞬間就能讓整個幻局崩塌。
像伊文那樣的聰明人,如果再給他多一點的時間以及平和的心境,從頭將事情梳理一遍也許就能發現這個點。但現在伊文身處包圍和壓迫里,想在短暫里找出這個微小的線頭可能性就不大了。
聽見鎮長埃爾頓的回答,看到對方死保索爾的姿態,伊文眼底閃過一抹陰郁,他等的結果得到了,顯然今天已經沒得談了。
保持著最后的禮貌行了個禮,伊文深深看了索爾一眼,然后對著手下們揮了揮手,準備就此離開。
然而,在伊文一眾人邁步的時候,鎮長埃爾頓突然又笑了起來。
“我突然又改主意了,我覺得你們最好還是留下來。”
聽見埃爾頓的話,伊文心里一沉,目光猙獰地回頭瞪來。
顯然,事態走向了自己最擔憂的方向,索爾不僅說動了鎮長埃爾頓做刀,還要借此將自己一群人斬盡殺絕。
面對伊文暴怒的目光,鎮長埃爾頓毫不退讓地笑著。
“我們需要死人保守一些秘密。”
“老雜毛,你真的以為區區一個三階就能肆無忌憚?就憑你還殺不掉我,也許我的一眾兄弟手足會被留在這里,但我保證你和你的勢力會遭到我成倍的報復,你真的要不死不休?”伊文怒視著埃爾頓,咬牙切齒地出聲。
“隊長!”伊文的一眾手下顯然已有了必死的覺悟,語調有些決然。
“既然你那么說,那我更不能留你了,因為我不喜歡留一條躲在黑暗里隨時對我目露兇光的狗。”
說著話,鎮長埃爾頓猛然踏出一步,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