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到擁擠的酒館,正是人聲鼎沸的時候。
酒缸亂晃,熟食飄香。
酒館里很寬敞,傭兵、流浪漢、冒險者、女招待,人流混雜。
通明的燈火里,拼桌的,拼酒的,熱鬧掀天。有錢的家伙們占據著酒桌上的好位置,手頭拮據的也總能找到個墻角縫隙把自己擠進去。
一個酒鬼順手將身邊一個路過的女招待的裙子掀起,露出半個白花花的屁股,引起一聲尖叫后,他一臉高深地扭頭對身邊一個莽漢說
“知道嗎?我根本不需要看臉,只需通過屁股的形狀就能認出走過的是誰。”
“可以……教我嗎?”身邊的莽漢明顯被唬住了,聽酒鬼說得很厲害的樣子,一臉向往地向酒鬼問道。
“教你?別鬧了,這種高深的本領需要歲月的磨練和閱歷的堆積,你還不行小家伙,你還需要再長大一點。”酒鬼擺著手。
聽完酒鬼的話莽漢不干了,他一臉胡須不說中年至少也是接近中年,這年紀怎么也不適合用個‘小’字來形容他。
將自己的酒缸重重頓在桌面上,莽漢惡狠狠地瞪著酒鬼。
“該死的,今天不把你喝趴下,我就是你父親。”
“那就拔劍吧。”
酒鬼毫不在意地用自己的酒缸和莽漢的撞了一下,片刻后突然反應過來莽漢話語里關于父親的那個部分,然后酒鬼抓著木質酒缸的把手直接把酒缸砸裂在了莽漢的臉上。
轉眼雙方便你來我往地打了起來,壓翻了桌子,踢倒了板凳,餐盤亂滾。
周圍眾人見到有熱鬧可看,紛紛拍打桌子吶喊著助威,直到鎮長埃爾頓的親弟弟,酒館老板查德?赫里克向手下遞了個眼色后,才終止了這場鬧劇。
等動手的雙方被扔到了街面上,酒館里的眾人才又回歸到各自的狂歡里。
索爾跨過狼藉的地面,在修格斯身邊坐了下來。
酒館里除了待客的幾張方桌外,在柜臺外側也設有一排座位。l型的柜臺,酒館老板查德就站在柜臺后面擦擬著酒杯,表現著他的紳士修養,或者從這里為叫囂的酒鬼們下單。
以前索爾并不喜歡這種喧鬧的場合,但人總是會習慣的,何況這里總是會冒出各種真真假假的情報,偶爾他也能從其中受益。
整個灰幕鎮并非只有這里可以喝酒,但只有這處酒館會來自于周邊各鎮,各個層次的齊全酒水。
不知道為什么,每次索爾來這里總是見修格斯坐在l型柜臺的短橫處。反正只要修格斯在,就一定是在那里,他似乎不喜歡柜臺正面的那排開闊座位。
不知道是因為座位不好,還是因為修格斯也漸漸在鎮上有了些名氣,幾乎沒見過什么人會和修格斯搶座。
要說修格斯所占據的這處座位其實并沒有什么太好的視野,畢竟抬頭就面對著柜臺里擺酒的貨架,要不然就是酒館老板查德的那張沙皮臉。
等索爾擠著墻在修格斯左側坐下,就更談不上什么視野了,不過索爾對這個隱蔽的角落倒是很滿意,總能帶給他一種鬧中取靜的自在。
很快柜臺里的查德將一個裝滿麥酒的酒缸遞給了索爾,修格斯偏過自己的和索爾碰了一下。
以前喝酒,他和修格斯之間總是互相搶著話頭,說得你來我往。而現在喝酒,沉默成了兩個人之間不變的前奏。
索爾很清楚以前那個修格斯已經隨著蔻維爾一起死掉了,而現在的修格斯卻仍然深陷在悲傷里出不來。他的悲傷綿長而深遠,連時間都按不平。
半杯下肚后,索兒說起了自己今天在墓園里的遭遇。
修格斯面無表情沉默著聽完,然后拉住索爾的袖子提起來看了看,顯然索爾的右手正完好無損地長在他身上。
“你一定是壓力太大出現幻覺了,你需要女人,成堆的女人和烈酒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