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克蕾蒂下意識轉頭的瞬間,索爾一把掀掉她的禮帽藏到一邊。
“呀!真討厭?!笨死俚偬衷谒鳡柤缟吓拇蛄艘幌拢缓笥众s忙抬手捂住了自己的臉。
“誰干的?”索爾看著新鎮的燈火,問了一句。
“還能有誰,你看了那么多故事,難道不知道大多數后母都是很可惡的生物么?我這種小可憐在家族里也沒有什么反抗的力量?!?
在克蕾蒂美麗臉龐的一側有些發紅,眼角還有點淤青,似乎被誰甩了一巴掌。反正也被發現了,她也不再掩飾,挽住索爾的手臂靠在了他肩上。
“你……不要這樣,還有你這裙子很危險啊,看得我……很緊張?!彼鳡栍行o語。
不只是禮帽,克蕾蒂剛才回去那一趟顯然還精心打扮了一番,換了一身紗質的短裙,只能勉強掩蓋住大腿一部分,那要命的肌膚很晃眼。
“噗~真虛偽,你會緊張?沒關系的,我允許你隨便看,甚至伸手都沒關系,我保證不會告訴艾琳。”克蕾蒂還是那副活潑的樣子,在樹干上晃著小腿。
驟然聽見艾琳的名字,索爾的神色瞬間有些黯然,扭頭看向夜景。
“你們……怎么了?”聰慧如克蕾蒂,從來不會漏過任何細節。
在索爾一番大致的講述后,空氣有些沉悶。
“呼~女人總是習慣提前規劃自己的人生,比如和怎樣的男人在怎樣的地方過著怎樣的生活,最好能有個完美的結局。而男人都是冒險家,未知和神秘仿佛對他們有著致命的吸引。”
“艾琳那傻姑娘,還不知道自己放棄了什么?!笨死俚僭囍龀隹偨Y,想要活躍氣氛。
“你不用刻意吹捧我的,還有,不要那樣說她,我也遠遠沒有那么好,是我不配?!彼鳡柶届o地回答道。
“所以,是不愛了嗎?”克蕾蒂問。
“我不喜歡‘愛’這個詞,愛是從身體到靈魂的侵略?!彼鳡栟D頭看來。
“愛是互相傷害,善良的人選擇傷害自己,自私的人選擇傷害別人?!笨死俚倏粗鳡?。
“……”
“所以你現在是不是悲傷得連活下去的勇氣都沒有了?”克蕾蒂狐疑地盯著索爾。
“悲傷已經過去了,我其實是有點想笑,因為你剛才說話的樣子突然讓我想起了一條狗。噢,抱歉,我并沒有罵你,那真的是一條很特別的狗?!?
在克蕾蒂俏麗的白眼里,索爾解釋了一句,然后繼續說了起來。
“某天,一個獵人騎著馬帶著獵狗出去打獵?!?
“可惜今天的運氣不好,在森林里徘徊了一天毫無收獲?!?
“無奈,獵人只能騎在馬背上胡亂地轉悠著,等待幸運垂青。”
“走著走著,跨下的馬突然不耐煩地回頭對獵人問道,到底還要走多久?什么時候吃飯?我要餓死了!”
“看見馬突然說話,獵人嚇得直接從馬背上滾了下來,拽著獵狗一路狂奔。一直逃到一個土坡背后,獵人才敢趴在土坡上回頭觀望身后的動靜,還好馬并沒有追上來。”
“然而等獵人一轉頭,看見身邊的獵狗背靠著土坡,正用狗爪撫摸著自己毛茸茸的胸口。還一臉無辜地對獵人說,老天!嚇死我了!那匹馬居然會說話!”
“然后可憐的獵人就暈過去了?!?
“噗~呵呵嘻嘻嘿嘿哈哈!”索爾故事剛講完,克蕾蒂立馬爆發出一陣凄厲的尖笑,笑得一頭金發亂晃。雖然聲音依然悅耳,可還是唬了索爾一跳,趕忙一手捂住了她的嘴。
“你……正常一點,說實話這并不符合你一貫的淑女形象?!彼鳡栆荒橌@恐地向四周亂看,克蕾蒂那一瞬的動靜有些大,萬一驚動了誰就麻煩了。
克蕾蒂緊緊摟著索爾的手臂,整個人仍然在那里震動不已,好幾次索爾差點被晃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