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快放我下來!”少女拼命掙扎捶打著,覺得自己可能遇到了什么販賣人口的惡棍,就算不是也肯定不會是什么好人。
此刻少女對于索爾不只是恐懼,關鍵是自己整個人被他扛在肩上,路上每次一顛簸被迫呼吸,少女感覺他身上那股無可形容的濃郁味道快把自己熏吐了。
索爾一路沖到一家名為‘帳篷與篝火’的小旅館門口,才把少女放在了地上。
“你最好不要做什么多余的事情,那樣誰都不會遭到傷害。”索爾對著旅館里甩了甩下巴,示意少女進去。
少女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轉身走進了旅館里。
旅館老板正在柜臺后低頭修理著一個陳舊的金屬燭臺,猛然抬頭看見一個半張臉猙獰的少女,和一個疑似流浪漢散發(fā)著臭味的家伙走進來,這是什么奇怪的組合?
不過稍微想了想老板瞬間了然,算不上什么太奇怪的事情,也許這個流浪漢花了一點零錢說服了少女陪他度過一夜,看少女殘缺的姿色應該也要不了多少錢。
將眼前的兩個住客大致觀察了一番,旅館老板眼珠轉了轉,有些不想接這單生意。因為這個男人身上實在太臟了,等他住過后估計床單枕頭什么的都要重新?lián)Q一套了。
“過夜,價格?”索爾站在柜臺后開口。
“一銀幣。”老板沉吟片刻,開出了一個虛高的價格。
像這種規(guī)格的小旅館,普通房間的過夜價格普遍在三十到四十銅幣不等,馬廄和柴房會便宜些,銅幣就能有一個棲身處。甚至對老板說點好話后,免費睡下馬廄也不是不可能。
“要一個房間,不要讓任何人來打擾我們,另外多準備一些熱水,一會我有用。”索爾抬手一抹,三枚錚亮的銀狼出現(xiàn)在柜臺上。
旅館老板瞬間換上了一副笑臉,想不到這個流浪漢出手還挺闊綽,換床單就換床單吧,這個價格相當于整間旅館今夜全部客滿了。
“我絕對不會和你待在一個房間里的。”少女冰冷地說。
看見索爾出手大方,這對于少女而言并不是什么好消息。之前她以為這個流浪漢想把自己賣一個好價錢,但既然現(xiàn)在他有錢,又只要了一個房間,顯然他是在覬覦自己的身體。
“你自己什么姿色,自己沒有清晰地認知嗎?”索爾一邊譏諷著,一邊走上前彎起一只手臂摟住少女的肩膀,強行往樓上拖。
你自己都流浪漢了,還想要什么流星錘?旅館老板在心里默默翻了個白眼,顯然對于索爾的話他是有些想法的。
“你……放開我!”少女憤怒地掙扎著,但沒什么用,她的力量差了索爾一大截。
旅館老板看著兩人的背影有些猶豫,事情似乎和自己猜想的有些出入,這是……在玩脅迫嗎?有生意是好事,但他不想惹上什么不必要的麻煩。
走在樓梯上的索爾回頭看了一眼,然后彎起手指一彈,又一枚銀幣飛來,被旅館老板精準地接在手里。
看見索爾在唇邊豎起手指示意噤聲的樣子,旅館老板一副我懂的樣子不停點著頭。
算了,這片領地里天天人來人往,我也不可能時刻關注著每一個旅客。所以我什么也沒聽見,什么也沒看見,旅館老板暗自感慨著,低下頭繼續(xù)擺弄自己的燭臺。
二樓總共有四間房間,索爾直接走到過道最里面那間,打開房門探頭進去打量了一眼。然后抬手將少女推進門里,自己也進門后返身將房門關上。
少女站在房間角落里一臉憤慨,一只胳膊彎起抱著另一只手臂,一副防御戒備的樣子。
她有著一頭褐色半長的頭發(fā),剛過肩膀,在腦后有些散亂的盤起。左邊額前少部分頭發(fā)捋朝耳后,右邊的大部分發(fā)絲則從額頭垂下,似乎想盡可能的遮住自己受傷的臉龐。
樣貌上左半邊臉其實還算精致,但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