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史坦特的口癖,然后對著麥克席恩甩手扔出一個東西,整個人轉身拔腿就跑。
麥克席恩看著地上翻滾的鐵礦石愣了愣。
之前兩個五階的皇宮侍衛被一塊鐵礦石嚇到的笑話,現在都還在拜倫比安流傳著。媽的,現在老子八階宮廷大魔法師親自來追你,你一個小小的三階還跟我來這一手,還扔鐵礦石。
這顯然是赤裸裸的藐視啊,麥克席恩整個人瞬間被洶涌的憤怒所淹沒。
索爾雖然起步很快,但終究沒有魔法快。
沒來得及跑出過道,索爾靠著初階的盜賊步伐和出色的危機預感,一個翻滾躲過了麥克席恩的冰凍腳鐐,但是下一個衰竭術沒能躲開。
幾乎在索爾的行動因為衰竭術而遲緩下來的同時,三支瞬發的寒冰箭輕松穿透了他的左肩,留下對穿的傷口和血跡后,三支魔法箭矢瞬間崩散成了微光的魔法粉塵。
“唔!”
索爾發出一聲悶哼,整個人因為有如實質的魔法打擊而連續顫抖了三下,然后是劇痛。
沒什么可抱怨的,戰力差本來就在預料之中。
索爾捂著肩膀,拖動著因為衰竭術而仿佛灌了鉛的雙腿,繼續艱難地向前挪動。
麥克席恩抱著手,嘴角掛著戲弄的笑容,也不追擊。公主的命令并不是要他的命,現在自己只要抬抬手,隨便一個禁錮囚籠、纏繞、或者別的什么,手段簡直不要太多。
到了這一步麥克席恩反而停了下來,這個骯臟的地牢環境看起來多么像老鼠的樂園,他很想看看這只老鼠掙扎到最后,那逃得沒有力氣之后絕望的樣子。
于是索爾在前面挪動著,麥克席恩不緊不慢的跟在后面。
等索爾熬過衰竭術的時效,又開始狂奔,麥克席恩也不攻擊,就那么一直綴在索爾身后。
跑了一路,索爾始終沒能甩掉麥克席恩,也不可能甩掉。不論多遠的距離,麥克席恩隨便兩個瞬移就追上來了,對方顯然在戲弄自己。
索爾也不憤怒,索性不再奔跑改為步行。
路過某個轉角時索爾下意識偏了偏頭,然后目光突然就被黏住了。
那是什么?
一瞬間,索爾感覺到了深深的震撼。
在大概兩個路口的距離外,一個身披巨大破布斗篷的身影正飄在那里,頭上扣著兜帽看不清面容。
之所以一眼就能震住索爾,是因為相較人類而言,那個飄著的身影大概預測下來至少有兩米多高,再加上寬松巨大的破布斗篷,讓他的體型看起來也比人類要魁梧得多。
而之所以索爾能瞬間得出結論,是因為一個拿著長劍的人類男性冒險者,正在那道身影面前顫抖著,身高卻連對方胸口都不到。
不知道為什么,索爾第一眼看到那個斗篷身影就覺得很危險。
雖然只是遠遠看著,但仍然有股若有若無的邪惡氣息撲面而來,讓索爾覺得遠比自己身后這個什么宮廷魔法師要可怕得多。
然后索爾突然看見遠處那個身影,猛然對著那個男性冒險者打開了斗篷,像是展示肌肉一樣。下一刻他又像一位母親般擁抱住了那位冒險者,將冒險者的上半身裹在了斗篷里。
那個冒險者抽搐了片刻,短瞬后倒地,沒有了頭顱。
實際上在那道斗篷身影張開斗篷的瞬間,索爾大致就已經看清,那斗篷下根本沒有什么身軀,只有一個個各種活物的頭顱,或者說那些堆疊著粘在一起的頭顱就是他的身軀。
船長、魔手、旅行家、無頭騎士、迷路的小孩……,索爾腦海里瞬間閃過各種秘境里的傳聞,一時卻無法對號入座。不過,這也許是一個機會?
麥克席恩看著前面的索爾不再奔跑,反而放慢了腳步,在某個路口更是直接停了下來,腦袋偏朝一邊,整個人看上去有些呆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