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自己笑了起來。
索爾轉回身看向帳頂。
“謝謝!”沉默了半天,黑暗里響起索爾的聲音,但沒得到回應,菲妮斯似乎睡著了。
睡到半夜的時候,索爾從恍惚里醒來,發現自己和菲妮斯正緊緊抱在一起。
他有些迷糊地回頭看了看,發現自己的鋪蓋在身后,似乎是自己半夜滾過來抱住菲妮斯的。索爾隱約覺得哪里不對,自己睡覺好像很平穩,幾乎很少翻身,更不會滾那么遠。
第二天夜里,同樣的情況竟然又發生了一次。
第三天,黑暗里寂靜無聲,一道纖細的影子突然悄悄貼近了熟睡中的索爾。她雙手環住索爾的腰,固定了發力點后,輕輕地慢慢地將索爾拖向自己的鋪蓋,仿佛怕驚動索爾一樣。
索爾閉著眼睛享受了一會,終于忍受不了蝸牛般的緩慢移動。
“好不好玩?我已經背了兩天的黑鍋了。”索爾前兩天每次醒來總是在菲妮斯的床鋪這邊,以至于索爾下意識認為是自己從自己床鋪那里滾過來的,今天終于抓住了犯人。
菲妮斯的腦袋埋在索爾懷里,突然沒了動靜。
“噗~”忍耐了一會,菲妮斯終于忍不住噴笑了一聲,索爾也被逗得笑了起來。
“你上次為什么吻我?”菲尼斯突然悶聲悶氣的問。
“那是為了舉例,人們總是會通過一些事例,用來加強自己語言的真實性和說服性。所以,那顯然是個意外。”索爾毫不心虛。
“那這次呢?”菲妮斯突然抬起頭來,摟住索爾的脖頸吻了上來。
“你這樣不好吧?你都不知道我是誰,而且我可是你的哥哥,至少這具身體是。”索爾調笑著,抬起手把野性小美女臉上的淚水擦掉。
“有什么關系?我們一族從不對外通婚,隊伍里兄妹間的情侶比比皆是。”菲妮斯看著索爾。
索爾腦海里閃過克拉坦說的‘我們一族向來道德觀念淡漠’的話語,不過他現在想的并不是道德問題,那也沒什么值得想的。
“兄妹結合?那你們的后代不會癡呆嗎?”索爾有些震驚。
“那怎么可能,近親只會讓我們的血脈更純粹,后代更強大,你忘了父母不就是兄妹嗎?”菲妮斯有些莫名地看著索爾。
“那么厲害的嗎?”索爾笑著將自己的鋪蓋拉過來并在一起,然后將菲妮斯摟在懷里。
“就這樣?”過了一會,菲妮斯突然問。
“就這樣,你的要求太多了。”索爾回答。
‘嘭嘭嘭’,索爾皺了皺眉,被同為三階的小拳頭捶打兩下還是很疼的。
“既然你不愿意碰我,所以你之前說等你回去后,以后有時間再來看我都是騙人的對不對?這應該就是永別了吧?”菲妮斯突然問了句。
“應該是了,畢竟你們這幾百年來我從來沒有出現過,這次的時空錯亂顯然是小概率事件,我認為今后應該不會再發生了。”索爾如是回答。
菲妮斯默默將臉埋在索爾懷里,黑暗里再無聲音。
接下來的幾天,每一天菲妮斯都很緊張,生怕找到了,離別的時刻就到來了。她并沒有告訴眾人,找到這種怪物意味著什么。
每一天索爾也很緊張,既怕找到造成隊伍的傷亡,又怕找不到自己回不去。關鍵是離開了這一層,下一個危險樓層要到三百八十層和三百九十層之間了,不知道要拖到哪一年。
不只是整個隊伍在狩獵和行進的時候幫自己找,索爾自己也在找。
虛空獸,兩條短腿,臉上只有一只豎瞳眼睛,長滿尖牙的大嘴。
這是索爾告訴隊伍眾人的特征,但只憑這些索爾還是覺得有點不夠具體,比如對方的體積大小和強度,以及肌膚顏色那些,一無所知。
迷宮那么大,可能性太多,也許在別的隊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