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牢里摸索了一番,很快找到了通往南境主城奧德倫薩的秘境之門。
光影明滅,轉(zhuǎn)眼索爾已經(jīng)站在了奧德倫薩一條名為‘星塵’的街面上。
“現(xiàn)在怎么辦?”索爾問。
“我先回家,明早在魔法學(xué)院門口碰頭?!卑材葚惼澟牧伺纳砩系娘L(fēng)塵。
“你回家那我怎么辦?”索爾轉(zhuǎn)頭。
“你是個男人?!卑材葚惼澣觼韨€我管你怎么辦的眼神。
索爾覺得很憂傷。
肯定是因為剛才自己把她按在地牢的墻面上,現(xiàn)在這個騎士香菇開始報復(fù)自己了。
“不如……我跟你一起回家?地板衣柜我都能將就睡的?!彼鳡栍`著臉建議著。
可惜這次連回應(yīng)都沒有得到,安妮貝茲轉(zhuǎn)身就走,留給他一個金色馬尾的窈窕背影。
算了,外地的鄉(xiāng)下人難免遭受欺凌,索爾嘗試著安慰自己。
此刻只是下午時分,早上帶安妮貝茲逛了逛自由之城的領(lǐng)地,然后就直接過來了。
奧德倫薩這邊似乎剛下過一場雨,條石街面上有一些未散的雨水積洼在磚石縫隙里。
三三兩兩的行人從街面上走過,并不匆忙,其中一人正在驅(qū)趕一條跟隨的流浪狗。一家面包店里隱約有香味飄出彌漫在街面上,透明的貨品柜臺吸引了幾個流連張望的小孩子。
不論什么時候抬頭看,這座城市都是那么璀璨而巨大,無愧為這片大陸人類繁榮的頂點。騎士之都的皇城拜倫比安索爾是去過的,但和奧德倫薩比起來感覺還是差了點氣勢和底蘊。
如今再次故地重游,索爾依然像片無根的浮萍一樣,無所依從,無所去往。
顯然這里并不歡迎自己,不論是黑暗議會,還是這座古老城市本身。
眼下的目的雖然是營救,但要說起營救計劃暫時還什么都沒有,因為洛娜她們的關(guān)押地點未知,危險程度未知。安妮貝茲雖然私下打聽到了一些零散的消息,但終究所知有限。
看來這一趟肯定要耗費一些時間了,也許幾天,也許更久。
此刻索爾關(guān)心的是自己眼下該去哪里,找家旅館?等待晚餐?那未免太奢侈了點。
這種奢侈指的是時間,索爾一直認為這世界最大的成本就是時間成本。
經(jīng)過一番沿路打聽后,索爾來到了‘金麥芽’酒館。
預(yù)料之中的燈火輝映人聲鼎沸,嗜酒如命的、無所事事的、想找機會占點酒館女招待便宜的,各種各樣的酒鬼、流浪漢、傭兵閑人盤踞在這里醉生夢死。
這些家伙們手里為數(shù)不多的余錢,全部換成了廉價而大杯的酒水,經(jīng)由腸胃最后回歸某條小巷的地面,什么也沒有留下。當然,這也算是一種人生不是嗎?誰又能說什么呢?
索爾沒有參與到熱鬧里,而是直接走到長條形有個圓角轉(zhuǎn)折的柜臺前。
“你好,我想找‘圓鐵片’?!彼鳡枌衽_后腦門微禿,低頭擦擬著酒杯的酒館老板說道。
來之前蘿絲告訴過索爾,只要在‘金麥芽’酒館報上‘圓鐵片’的名號,就能找到自由之城在奧德倫薩這里埋下的釘子。
酒館老板抿著嘴微微抬頭掃了索爾一眼,然后招手喚來一個男性酒館仆從。
“帶客人去找鐵片。”酒館老板吩咐了一句,再也沒有抬頭看過索爾。
跟著仆從穿行在陰暗交錯的巷道里,就算是繁華的奧德倫薩也少不了這樣的區(qū)域。
好吧,圓鐵片的‘圓’字也許意味著性格圓滑,至于鐵片……也許意味著性格里還有鋒利的一面?路上索爾試著為這個實在不怎么樣的綽號強行尋找一些閃光點。
沿著成排的低矮建筑逐漸深入,直到這排建筑的某一戶門口。
“到了,尊貴的客人。”帶路的仆從停下腳步。
“感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