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重新回到修道院大廳,索爾舉著火把帶領眾人進入了地道。
剛才索爾已經提前下來過一次,雖然沒發現什么遺漏的敵人,但他知道眾人可能要失望了,因為同樣他也沒有發現任何有價值,或者說能稱得上為戰利品的東西。
看這里的地下格局似乎是一個修道院私設的地牢,繞過女神屏風后還有著開闊的區域。
空氣里飄蕩著一些腐敗惡臭的氣味,整個地下大致長方形空間,中間留了條主過道,通向盡頭的一片開闊休息區域。至于主過道的兩邊,被豎立的鐵柵隔開成了一間間牢房。
也不知道之前那些污染者擁擠在哪里,不過他們的出現本來就是件詭異的事情。比如他們是如何被污染的?又為什么全部躲藏在地下?又或者……其實他們是被誰關在這里的?
索爾唯一能聯想到的是,之前作為本地人的魯克曾提到,多年前這座修道院是有高階主教坐鎮的。不過剛才那些怪物里索爾特別留意過,從穿著來看也沒見到什么疑似主教的人。
也許主教跑掉了?又或者這些被關起來的污染者本就是主教的手尾?一切都無跡可尋。
至于兩邊的牢房則有些奇怪,看上去只有一間是重刑室。里面絞刑架、斷頭臺、指夾棍、鐵處女各種酷烈刑具都有。從地面上凝固焦黑的血跡判斷,也許曾經有人在這里被斬首。
其它牢房則是些輕刑具,說是刑具也未必恰當,只是些鐐銬小皮鞭羽毛蠟燭等小玩意。
兩個冒險者香菇明明有了預感,卻還是忍不住好奇地要問,索爾大致說了些使用用途,把兩個香菇聽得臉紅不已。顯然,這些房間是用來折磨女性的,或者說滿足某些特殊趣味。
當然,索爾也沒有用過,他只是猜的。順便幻想了下自家柔嫩的香菇們在刑具上嗷嗷怪叫的場景,然后趕忙甩頭把不良幻想驅散,這些玩意要敢帶回去,家里的香菇肯定要暴·動。
“這是什么?”蘭迪指著牢房里一個看起來有些奇怪的裝置問。
“嘿!我跟你說蘭迪小姐,這東西可就厲害了!這叫三角木馬,相信我,坐上去你肯定會升天的。”魯克拍打著裝置,一臉的驕傲自豪,那語氣仿佛這裝置是他親手打造的一樣。
蘭迪的臉色有些陰郁,顯然她應該還是聽說過點什么,并不是一無所知。如果不是索爾及時抬手揉了揉她的腦袋,沒準她已經拔劍斬掉了魯克的狗頭也不一定。
大致逛完了整個地牢,眾人仍不死心的展開了更細致地搜索。
雖然索爾并不看好,畢竟這里桌椅矮凳杯盞燭臺幾乎抬眼可見,并不像有什么秘密的樣子,但有時候不得不承認盜賊就是盜賊,芙娜香菇居然在某個暗格里翻出了一個黃金圣杯。
這一幕似曾相識,讓索爾驀然想起了修格斯。
有一次兩人跑到一座陵墓里去盜墓,最后也是一個圣杯的安慰獎。
索爾將芙娜遞來的圣杯接在手里,整個圣杯差不多一個巴掌的長度,表面鏤刻著精致的紋路,底座的杯腳上還嵌著一顆紫色的龍眼寶石,從精美程度來看無疑有些價值。
這點東西顯然還吸引不了索爾,巨龍香菇的金幣池里像垃圾一樣都堆成堆了。
索爾只是想看看杯口里有沒有刻著‘我們從未出現,我們從未離開’那么兩句話,可惜很遺憾,這顯然不是什么凡爾納圣杯,頂多算是一個貴重工藝品而已。
因為這個小小的圣杯,索爾同時想起了修格斯和安妮貝茲。思維陷落有時候就是那么奇怪,你并不確定自己會在什么時候因為什么東西而想起什么來,哪怕其中的關聯并不明顯。
無論你如何偉大,沒有任何人的人生能夠被傳奇寫滿,你的大部分生命終將歸屬于平凡和瑣碎。荊棘幾度的今天,索爾終于明白,他(她)們,就是自己生命的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