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去偷襲自家的香菇,這才是真正的大事。”索爾說。
聽見索爾口中所謂的大事之后,奈菲爾娜陷入了長久地沉默。
“我覺得……認(rèn)真詢問你的我好像個蠢貨喔。”快要到達城門的時候,奈菲爾娜終于憋出來一句。
“你雖然的確屬于蠢蠢可愛的類型,但我還是建議你,不要那么罵自己嘛,人生總是要在前進中不斷發(fā)現(xiàn)自身不足。”索爾老狗似乎心情很好,一路搖頭晃腦。
“你到底是怎么一本正經(jīng)說出這么不要臉的話的?”奈菲爾娜覺得自己莫名有些抓狂。
“什么就不要臉了?你一個連身體都有不起的幽靈香菇,怎么可能明白這其中的偉大哲理和人生意義?不過你要是真想知道,這其實說來有些話長。”
“多年前在我還是孤兒的時候,曾有過一個叫修格斯的盜賊兄弟。我們……,最后他在那個年紀(jì)自私地去了另一個世界,將所有的繁華留給了我。”
“所以對于他曾經(jīng)留給我的一些正面影響,這些年我一直處于學(xué)習(xí)之中。”索爾回答。
“雖然那聽起來很哀傷,但我還是忍不住要呸你,還有你那個兄弟……似乎也不是個好人。”奈菲爾娜糾結(jié)半天,還是沒忍住她的評價,因為如今的索爾總有許多歪理邪說要捍衛(wèi)。
“我不需要什么好人,修格斯也的確不算什么好人,但我只要記住他是我最好的兄弟這就足夠了。”索爾的目光有些遙遠(yuǎn),悶頭進入了自由之城。
有時候回頭看看,真的是一枚戒指改變了命運。再說早一點,如果最初沒有遇見修格斯和艾琳她們幾個,后來的一切事情或許都不會發(fā)生,自己很可能會走在另一條未知的路上。
她們就像最初一個微小得可以忽略不計的誘因,最后卻牽動著大局。所以說世事緊密相聯(lián),有時候牽一發(fā)而動身,每個人都只是在隨波逐流而已。
那么厚的世事,誰又能看得穿呢?
在街面上把一個巡邏者拖入巷道。
“去告訴你們的軍團長史坦特,巴烈爾已經(jīng)完蛋了,老巢里還剩著一堆雜魚。”索爾如此吩咐,等到巡邏隊員一臉驚恐地準(zhǔn)備逃離時,索爾又突然一把拽住了他。
“對了,另外記得告訴他,要是把握不住機會,就讓他繼續(xù)種蘑菇吧。”索爾笑著補充了一句。
放走巡邏隊員后,索爾悶頭開始往家趕,現(xiàn)在入夜未久,自家的香菇們應(yīng)該都回家了。
至于巴烈爾這邊索爾倒不太擔(dān)心,要再敢來直接就殺正面了,搞太多事情反而太費勁。
索爾并不知道巴烈爾或者說夏爾肯針對自己的所作所為,就算知道了,索爾也不會有太多想法。這顯然已經(jīng)是種凌駕于偏執(zhí)之上的病態(tài)了,不過對于夢魘這種事索爾倒是能理解。
就像多年前自己在灰幕鎮(zhèn),目睹了藥劑師老巴迪摩爾被一群老鼠啃成骸骨的場景,那就是自己的夢魘。即便索爾如今已經(jīng)是強大的五階,但他內(nèi)心仍然怕老鼠。
只要有老鼠在索爾周邊活動被發(fā)現(xiàn),索爾立刻就會汗毛倒豎,心神不寧。
要破解巴烈爾的夢魘,除非索爾親自死在他面前,死成灰燼。就像要破解索爾自身的夢魘,除非世界的下水道老鼠部絕種,這些事顯然都不可能。
“大人,他說巴烈爾他們已經(jīng)完蛋了,讓您抓緊機會掃蕩余孽。”一個巡邏隊員突然沖到史坦特的軍部,向正靜坐發(fā)呆的蜥蜴人軍團長匯報著。
史坦特的豎瞳眼睛瞪了瞪,覺得有些好笑。
是哪個蠢貨又在亂放消息?又或者是巴烈爾那邊的誘敵手段?
如果要說自由之城誰有能力不聲不響地一舉破敵,那也只有光明教廷六階的白袍大主教別爾納特了,但是受到索爾的影響,史坦特這群人從來都不相信神棍。
“對方還說什么了嗎?”史坦特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