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終究還是如約到來,索爾精神奕奕地離開香菇堆,幫她們準備了最后一頓早餐。
可憐的香菇兵團軟綿綿地趴在那里,面對大魔王的邪惡力量,顯然又一次軍覆沒了。
站在熟悉的廚房里忙忙碌碌,索爾的心情又不可避免地沉重起來。今天這么一走,就真是結局難料了,只希望這不是最后的早餐吧。正在思緒凝重間,一個小腦袋突然探進廚房。
“呀!”一聲無比尖銳的香菇音爆響,打斷了索爾的沉思,也把他結結實實唬了一跳。
這大早上到底是哪個臭香菇又在搗蛋了,索爾剛一轉過頭去就被一道身影撲在了懷里。
“嗚~領主大人,您果然還活著,芬琪沒有了,今后就只剩我了。”聲音哭得很是慘痛。
“你是……哦,是了,你是安朵,怎么會那么早突然過來?”索爾恍惚了會,這才驟然想起這是誰,然后無語地看著她把鼻涕眼淚蹭自己一身。很久不見,這豆芽都長成香菇了。
“我跟貝絲姐去購買糧食了,回來她讓我先回家報個平安,我看家里沒什么事,想今天起早點過來幫忙。”安朵解釋著,抱得很用力,畢竟自己活捉了一只以為死掉的野生領主。
“哦,豆芽長大了,越來越美麗了。”索爾揉揉她的腦袋,然后兩人聊著天忙碌起來。
被小安朵突然冒出來這么一鬧,索爾也沒什么擔憂的余裕了。算了,一切都只是概率而已,自己盡力就好,沒什么可擔心的。端著早餐剛回到臥室,索爾聽到了香菇們的嘰喳聲。
“這黑暗體質怎么會那么厲害?我們總共五個半姐妹的戰力,居然也會斷劍沉沙?你看他整夜像只瘋牛一樣亂拱,早上居然還有余力做早餐?”似乎是克蕾蒂在向奈菲爾娜抱怨。
站在門外偷聽的索爾,本來還一臉笑容,可是聽到后面臉突然就黑了。這群臭香菇,你們不是該對我不屈的戰意表達仰慕嗎?什特么瘋牛亂拱?不會用形容詞就不要硬用好吧?
該笑鬧的笑鬧完,早晨也終于漸漸到來。臨別前家里的香菇們每人紛紛上前啃了索爾一口,在索爾懷里傾訴著各自的囑咐和關懷,原來所有的掛念和不舍,部都是等在了這里。
得到自家香菇的治愈,索爾終于心滿意足地開始收拾東西,可是收了一會發現好像沒什么意義。最終索爾再次把戒指交到了克蕾蒂手里,以防自己一去不回,身上只背了個背包。
背包里沒太多東西,大概兩周的食水,畢竟這一去也不知會是什么情況,還有些不知道能否在生靈規則里使用的魔咒等。說起來,上次遇到生靈他也沒機會試一試魔咒有沒有效。
除此外索爾還把一個傳送塔也放進了背包,理論上生靈的規則可能不會有這種漏洞,但萬一能偷雞呢?要是傳送塔能使用,一切又簡單了,自己遇到危險只要立刻傳送回家就好。
該帶的帶好,索爾一身黑袍兜帽,還是那副見不得人的鬼樣,告別了自家的紅眼香菇。
領主府外,史坦特迪勒和老地精幾人不出意外已等在那里。和史坦特迪勒擁抱對拳,老地精還想上來求抱抱,被索爾一臉嫌棄地推開了。簡單交代了一些事情后,索爾不再回頭。
等走出眾人的視線,索爾又感覺到了若有若無地窺視感,偏頭看了看,索爾暗自微笑起來,倒也不覺得意外。顯然又是艾蕾莎那個賊心不死的神棍香菇,仍然在某處關注著自己。
上次也不算談崩,雖然被索爾以交易籌碼的借口敷衍了過去,但艾蕾莎肯定不會放棄。
沒等索爾走出多遠,這次艾蕾莎倒是沒再鬼鬼祟祟,而是直接大方地走在了索爾身邊。
她仍然一臉面紗,意味深長的和索爾對視了一眼,然后開始述說她這些天里具體做了些什么事情。無非就是光明教廷還剩些什么破爛可以拿出來,想用于充抵交易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