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那肉有毒嗎?”杰拉比被索爾的話語唬了一跳,忍不住開口打斷。
“有毒倒不至于,只是……算了,這也不重要。接著我剛才說的話題,我們終究會越來越虛弱,但每天都有一場固定的戰斗在等待我們,所以接下來我為大家安排了幾種死法。”
“一種是吃烤肉這件事某天突然停止了,然后我們被餓死。一種是因為過度的虛弱,被稻草人那一伙干掉。還有一種是我們吃草吃樹苦苦支撐,最后因為精神崩潰而失去生命。”
“所以在現在,在我們還有點力氣開口對話以前,我們最大的目標仍然是破解規則。”
聽完索爾細致的分析,眾人心情果然又跌落谷底,但眾人都知道不能怪索爾,因為現實就是現實,只要活著就必須面對的東西。一時的欣喜真的意義不大,你終究要回到現實里。
“那隊長我們現在該做什么?”塞蕾歐仔細思索了片刻,仍然沒能想出個明確的方向。
“我也不知道,正在想。今天我們拜訪了山頂的建筑,相當于撥開了小島最后的一片迷霧。目前到這一步,整個小島對我們而言相當于已經透明,我們已經探索過所有的地方。”
“我原以為所有的秘密,都會藏在今天最后這片迷霧里,然而事實卻不盡人意,最終我們仍然一無所獲。這也是我高興不起來的原因,因為最壞的結果就等在前方,已經不遠。”
“先拋開和規則無關的內容,梳理下我們手上能稱為線索的東西。我們總共發現了五個怪物,其中稻草人那邊四個,一個疑似規則主人的墓碑女性,一具意味不明的男性骸骨。”
“這些是探索完小島后的所有收獲,毫無疑問回去的線索就藏在其中。我們現在要搞清在這些線索里,誰才是規則真正的主人,它是否向我們透露過明面或者隱晦的什么訴求。”
“現在大家可以充分發揮各自想象,找出這些線索其中的關聯。”索爾試著鼓勵眾人。
然后眾人圍坐在一起,開始發散思維。將疑似規則主人的逐一排除,最后都認為墓碑女性可能就是規則的主人,問題是雙方唯一的互動就是她請眾人吃烤肉,平時她是不理人的。
看著眾人絞盡腦汁的樣子,索爾有些沉默,倒不是眾人不夠聰明,而是現在掌握的訊息太有限。假如這是一場解謎,卻只有個混沌不具體的謎面,而眾人想要抽絲剝繭顯然很難。
就像某個男人路過一個路口突然站住,你很難判斷出他要做什么。他是路過時被街邊的什么吸引?還是他在找什么?又或者他只是迷路了?甚至他其實只是站在那里等人而已?
如果僅憑漫無邊際地猜想,你可以從男人停步的這個微小動作里,猜想出無數種可能。
你知道男人的行為只要還未脫離邏輯,就一定會是你猜想中的某一種。但因為你無法確定具體是猜想中的哪一種,其實就相當于你什么也沒有猜到,這就是眼下眾人面臨的局面。
“那個墓碑女性的墓碑上……其實是有字的,我看到了前兩句。”某個沉默的間歇,艾蕾莎突然開口,還對著索爾挑了挑眉毛,一臉你快夸我的表情,似乎在期待著索爾的表揚。
“是的,我也看到了兩句。”塞蕾歐接上話,證明自己也一直在為隊伍的目標而努力。
“字?什么字?”杰拉比一臉才睡醒的模樣,又像是剛從深奧的哲學問題里抬起頭來。
“在我人生的前十六年里一直處于學習之中,感知世界,認識世界,接受世界。然后成長、待嫁、成為別人的新娘,到了我十六歲的那年,我幸運地得到了一位疼愛我的丈夫。”
“然后在我十八歲的那年,我們有了一個天使。她美麗而溫柔善良,像極了我小時候的樣子,……噩夢里,如果你的人生只剩下七天,你會怎么活?”
“以上就是墓碑上的所有文字。”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