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遠見的上位者們全都沉吟不語,陷入了各自的思索。
整個拍賣場一時間有些寂靜,看起來有點像是冷場了一樣,沒有人喧鬧也沒有人喊價。
對于這一幕索爾并不擔心,總要給別人一個權衡的時間,而且回歸藥劑的賣點是本身的唯一性,至少目前是唯一的。如果眾人知道索爾握著配方可以量產,價值肯定就起不來了。
“那個寶箱里的配方說明了這回歸藥劑可以讓晉階沉睡的人蘇醒?你敢確定嗎?”最先開口的是拍賣會場的主人克瑞斯少爺,他率先向索爾發(fā)問,不難從語氣聽出他內心的熾熱。
“是的,我敢,既然作為貨品主人站在這里,確保貨物的品質只能算是基本義務。或許有人會提及我的過往,我不否認我曾在拜倫比安行騙,那種小把戲于我而言就像個游戲。”
“這么說吧,行騙其實就像強盜搶劫一樣,這件事的本質其實是你要比對手聰明或者強大,畢竟如果你沒有別人強大,那么很可能在你亂伸手之后,被揍被搶的反而是你自己。”
“當然,我并非是在鼓吹有力量的人就應該欺凌弱者,我只是指出要實現那些事情的必要前提。至于那些行為本身是否正確,那就是道德層面的問題了,其實和個人信譽無關。”
“我意思是你們可以從道德層面批駁我,我不會否認,畢竟當初不論我懷著怎樣的心情出手,終究有人最后蒙受了損失。但如果以這些過往來否定我的信譽,顯然是不恰當的。”
“信譽,說穿了是種隱形信用,可延伸成人與人之間的信任。你想憑一些風評傳聞來判斷我的信譽是你自己的事,我只是覺得既然彼此從沒合作過,你其實沒什么懷疑的立場。”
“以上算是我對曾經那些把戲所做的小小自辨吧,現在回到交易上來。不論這瓶唯一的藥劑花落誰家,都將成為我和對方信任的橋梁,為今后可能還會有的下次交易打下基礎。”
“現在克瑞斯少爺的疑問是,寶箱里的藥劑備注上怎么說?我敢保證我之前介紹時所說的話都是真實的。但如果你要問我寶箱里為什么會有一份藥劑備注,很抱歉我也不知道。”
“我既不是秘境的創(chuàng)造者,也不是留下寶箱的人或者什么未知存在。我個人唯一能由此推斷出的,就是寶箱和秘境都是于黑暗歷后出現,畢竟光明歷時期是沒有晉階這回事的。”
“我這個人,該殺人時從不手軟,但該講理時我也不會耍混,大致這樣。”索爾攤手。
這番話算是索爾對自己信譽的縫補,畢竟如果別人完全不信你,自然談不上什么交易。
“好,我們拍賣場就斗膽相信這位朋友一次,三十車!”聽完索爾的話,克瑞斯沉吟思索了片刻,直接就喊出了剛才重生藥劑的成交價,算是拉開了回歸藥劑價格爭奪戰(zhàn)的序幕。
“好,我代麾下領民先謝過克瑞斯少爺的慷慨,那底價就從三十車開始。”索爾回應。
看克瑞斯那有些稍顯急迫的樣子,索爾心里瞬間有了猜測。克瑞斯表面上看起來,不太像是那種會醉心于追尋力量的人,或許是家族里有著沉睡的長輩,需要藥劑把長輩接回來。
索爾倒也并沒有猜錯,克瑞斯的祖父博蘭道爾,當年就是倒在了七階晉升八階的路上。
轉眼博蘭道爾已經沉睡了近十年,連孫子輩如今都已經長大成人獨擋一面。克瑞斯很清楚,如果自己的祖父當年成功地晉升了八階,如今黑暗議會長老席再添一把椅子只是必然。
這次如果真的能借此機會把祖父接回來,就算不說什么爭不爭權的事情,至少也算是了卻了親情的圓滿。而另一方面,一個老謀睿智的七階長者,對于家族的助益顯然無比巨大。
正是因為當年祖父創(chuàng)下的輝煌,以及和黑暗議會三位長老的交情,席勒家族才能在奧德倫薩坐擁這么大座拍賣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