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伙似乎真睡著了,就算沒有至少也是無防備狀態(tài),回到臥室茜妮爾關(guān)上門開始焦急地踱步。她覺得這或許是個機會,而眼下自己需要一些工具,比如說一塊足夠重的大石頭。
直接砸死估計不可能,但也不能白白放過這個機會,總要做點什么讓他頭破血流才好。
可惜這奇怪的房間里除了張破木床什么都沒有,茜妮爾來回走了幾遍,然后走到磚石結(jié)構(gòu)的墻壁邊,伸出手去摳了摳,似乎想從墻體結(jié)構(gòu)里摳出一塊石磚來實現(xiàn)自己的復(fù)仇計劃。
索爾并不知道茜妮爾喪心病狂的想法,他剛才走在街面上覺得太喧鬧,這才躲到戒指里來,好不容易找到個安靜的避風港??上н@安靜并沒能持續(xù)太久,很快就被茜妮爾打破了。
倒不是茜妮爾走出了什么腳步聲,而是她的存在和出現(xiàn),本來就會在索爾感知里留下反饋,這種干擾甚至比她開口說話干擾還大。等她第六次從自己面前路過后,索爾終于怒了。
猛然推開門,索爾就看見茜妮爾撅著個光潔誘人的小屁股對著自己,整個人正跪在床上不知道在搞什么把戲。驟然聽到動靜,茜妮爾本能反應(yīng)一樣,迅速把什么東西藏到了背后。
“你一個連衣服都沒有的家伙到底在晃蕩個什么?”索爾撲上去把香菇怪撲倒在床,接著強行把她的雙手扯住按在腦袋的兩邊,然后才以自己最習(xí)慣的姿勢居高臨下地審視著她。
茜妮爾也不說話,只是死死地瞪著索爾,只不過再暴烈憤恨的眼神,看多了也就那樣。
然后索爾下意識偏了偏頭,視線順著她的手臂一看。
“噗~”索爾本來灰暗無邊的負面心情瞬間就被硬生生氣笑了。
茜妮爾手上正緊緊握著一條木床腿,估計是剛才跪在床上來回搖晃,硬生生掰下來的。
索爾之所以忍不住笑了,是因為他瞬間就猜到了茜妮爾準備干什么。她無非是想用這截破床腿,趁自己熟睡時暴打自己的狗頭,問題是你七階都干不掉我,靠這么個玩意有用嗎?
當年在奧德倫薩的舞會上,連圣光十字都沒能釘死我,今天你居然想用這么個破玩意來屠魔?大魔王瞬間氣笑,覺得這香菇怪還挺可愛,還懂得從精神層面來侮辱大魔王的智商。
這都不說了,關(guān)鍵是這張床是自己從灰幕鎮(zhèn)帶過來的紀念品,不論風雨兼程還是荊棘幾度,這張老伙計都一直默默陪伴著自己。想不到今天卻遭到了香菇怪的毒手,掰斷了床腳。
索爾一把將床腿搶過來塞進床底下,然后倒在床上,從背后把赤裸香菇摟在自己懷里。
“現(xiàn)在外面的領(lǐng)地里正在和上岸的魚人進行守衛(wèi)戰(zhàn),自由之城近海,雖然平時能捕撈到魚類食物,但魚人的禍患一直存在。如今大陸上幽靈肆虐,每一點食物都珍貴無比。”
索爾一邊自言自語地說著,一邊伸出兩個豎立指尖劃過茜妮爾仍然嬌嫩的肌膚,像手指舞一樣從小腹到豐滿處一路滑行往返。茜妮爾整個人微微扭動,情不自禁起了身雞皮疙瘩。
只不過面對著墻壁眨了眨眼睛,茜妮爾心里覺得有些奇怪,索爾平時都是來去匆匆地送頓飯,從來不會和她說這些。你和我說有用嗎?再說敵人來襲,你身為領(lǐng)主不是該抗敵嗎?
“我現(xiàn)在的心情很不好,剛才一個很重要的親人走掉了,實際上多年前我就已經(jīng)失去過他一次,而剛才又失去了一次。他曾指引我人生的方向,幫我推開這廣闊世界的大門……”
索爾的聲音越說越小然后沒了聲息,似乎睡著了,就像魚人來襲鏖戰(zhàn)了兩天那次一樣。
“死得好。”安靜了片刻后,茜妮爾如是說。
“你再說一次試試看?”索爾猛然一個翻身,拄著雙手看著茜妮爾,奇怪的是他沒什么憤怒的表情,只是咧著牙齒笑了笑。那笑容沒什么特別的,卻莫名讓茜妮爾心里有些發(fā)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