猩紅十字去。不敢說從此出人頭地,但至少也是一條光明出路。
看見那個黑袍后,他有些狐疑地停下腳步。他認為那也許是位拜訪鄰居的客人,但也有可能是什么不懷好意的惡棍,也許摸清了只有兩個老人在家,準備干什么訛詐錢財的壞事。
最近他在酒館里經常聽到本城商人們說世道不好,最近更是沒什么商旅來自由之城了。平時在街面上幾乎很少見到穿黑袍的家伙,就算見到了他對這些藏頭露尾的人也沒好印象。
于是他左右看看,退出巷道在旁邊的垃圾堆里抓了一截斷掉的椅子腿。
他的想法很簡單,如果那個家伙是來訛詐老人的,他就及時沖上去把惡徒打跑。
這樣還能得份鄰居的人情,以后自己兒子的事拜托別人也好開口。而且要是能借此結識一位猩紅十字的軍士老爺,就算平時自家的生活也能受益匪淺。
于是回到巷道里后,他悄悄隱沒在背光的陰暗里觀察著遠處那個黑袍。
那個黑袍看上去有些奇怪,似乎提著個干癟的陳舊布口袋,一般平民用來裝垃圾那種。
據歐克說那黑袍似乎敲門后沒得到回應,當時在巷道口的他離得有點遠聽得不太真切,只是看到了黑袍抬手敲門的動作。也許當時屋內的老人睡得有些沉,然后他似乎又敲了敲。
仍然沒得到回應后,那個黑袍突然像個雕塑一樣站在原地不動了,也不知道在做什么。
歐克覺得有些不對,卷了卷袖子準備直接上前去喝問對方。如果是鄰居家的親戚來拜訪那就是個誤會,但如果對方支支吾吾說不清具體來意或者慌亂,那顯然就不是什么好人了。
然而剛邁出一步,歐克卻猛然瞪大了眼睛。
他看見那個黑袍整個人似乎原地閃爍了一下,然后突然消失了。有一瞬歐克以為是自己眼花,還抬手揉了揉,然后又以為自己是不是喝多了,但他認為自己很清醒。
今天也只是喝了兩杯果酒而已,連微醺都談不上。
再說真要喝多了,怎么還可能詳細計算人情得失那些精細的事情。
于是空氣突然彌漫起詭異氣氛,直到身后有人經過驚動了歐克,才將他重新拖回現實。
歐克本能覺得那個黑袍似乎進入鄰居家里了,雖然鄰居的門并沒開,但歐克就是有這種詭異的直覺。自己應不應該上去砸門呢?萬一事情不是自己以為的那樣呢?歐克有些遲疑。
好在并沒讓他等太久,那黑袍像是瞬間莫名出現一般,重新出現在了鄰居家門口,提著的干癟布口袋似乎鼓鼓地塞著什么東西,然后那黑袍往和歐克相反方向的陰暗巷道離開了。
目睹了整個過程的歐克不明所以,最終選擇了閉口緘默。
他將這詭異的一幕歸結于魔法師老爺的離奇手段,這并不奇怪,平民就是這樣的。他們平時所能接觸到和聽說的,就是手段莫測的魔法師故事,所以歐克認為也許那是位魔法師。
想到這里他也沒放在心上,回自家和妻兒吃過宵夜后就休息了。
直到第二天猩紅十字那位軍士回家,發現父母遇害,事情才沸沸揚揚地傳開。
當時在某戶商人家里工作的歐克聽說后,瞬間悚然而驚,立刻趕回了自己家里,還好自己的妻兒安然無恙。于是歐克讓妻兒趕快收拾東西,把妻兒送到了朋友家里暫住。
他回憶著昨夜的細節心里一陣陣后怕,也沒心情去工作,而是跑到酒館里喝悶酒。
這件才發生的事在領地里傳得很熱鬧,酒館里當時正好也在傳,他聽了酒鬼們幾句狗屁的胡扯后,忍不住跳出來聲稱自己是見證者。
等歐克被帶到老地精面前詢問時,第三起同樣的案件也已經發生。
老地精聽完歐克的敘述后也沒得出什么有效判斷,只能把索爾等人也叫了過來一起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