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索爾暗自松了口氣,自己終究還是堅持到了最后,等來了再次放單的機會。
眼下面對著這個速度被削弱的黑袍,索爾很有把握將其留下。就算這個黑袍還能夠再次一分為二,索爾相信等對方的實力再次被削弱后,就該輪到自己的實力壓制對方了。
可惜索爾的想法并沒能夠實現。
也許是看到自己的兄弟或者說分身被干掉了,也可能是因為剛才那記突如其來的圣光十字,讓黑袍感覺到了還有其他強大的家伙在場。他深深看了索爾一眼,然后身影閃爍起來。
索爾以為這家伙又要玩什么瞬移偷襲的把戲,迅速戒備著周圍。
然而下一瞬黑袍再出現時,已經驟然和索爾拉開數步的距離,一出現又立刻閃爍,已經一路閃爍著漸行漸遠。對方顯然是準備逃走了,逃得索爾猝不及防。
該死的落水狗,剛才二打一你打得很歡樂,現在局勢一不對你倒是溜得快。
索爾迅速邁開步伐追擊上去,不過看著黑袍逃離的方向,索爾的心情又變得沉重起來,因為那個方向上正有一些領民在尖叫著驚慌逃離。
萬一黑袍憤怒中順手收割掉幾個領民,那終究是場遺憾。就算他只顧著逃命沒有出手,只要今天被他逃掉,不難想象他今后的后續報復會有多么瘋狂殘忍。
可惜索爾也沒有辦法,黑袍就算被削弱了一次,速度也和自己仍然差不多。
哪怕索爾六階的速度全力追襲,終究也只是一場驅趕。
一邊追擊索爾很快又氣憤起來,剛才領民們圍著喊加油的時候索爾就想罵了,這些蠢貨難道一點眼色都沒有嗎?這種敵人一看就不好惹吧?為了圍個觀付出生命的代價值得嗎?
現在好了,再掉幾個狗頭你們就知道現實的殘酷了。
這特么等事情結束必須讓老地精頒布一條領地法令,以后領地里再有戰斗,圍觀者死。
不過不得不說世事總是充滿了變化,索爾所擔心的那幕領民被殘殺的局面并沒有發生。
黑袍一路閃爍飛逃,索爾懷疑如果這家伙有腿的話可能雙腿已經甩成風車了。
可惜黑袍終究沒能逃到廣場的邊界,某次閃爍再出現之后,黑袍的周圍突然瞬間出現了一個光輝的牢籠。那牢籠的材質不是鐵欄,而是淺藍色的魔法圍欄,正好將黑袍籠罩其中。
這個不知名稱的牢籠出現得很是精妙,或者說預判得很準。幾乎在黑袍閃現又出現的同時就已經形成,拋開其中微小的時間差,看上去就像是黑袍自己一頭閃現進了籠子里一樣。
被魔法牢籠罩住之后,黑袍迅速在牢籠里又閃爍了一次,可是再出現后整個人仍然還在牢籠里。似乎他的閃現移動突然失效了,或者說牢籠造成了某種未知的法術隔絕。
就是這被阻礙的短暫,狂追而來的索爾已經撲到了牢籠邊。
只是索爾一時也有些遲疑,不確定自己是不是該連著牢籠一起斬下去,又或者……用手臂的尖端捅死他?問題深淵的裂痕似乎只能附帶在斬擊上,對刺擊類攻擊好像沒什么效果。
看見索爾追上來圍著牢籠繞了一圈,黑袍也有些慌了。原地閃爍了兩次都沒能脫離出牢籠,他索性心一橫直接抬起雙手抓住了圍欄,探頭就往牢籠外鉆,似乎想直接強行鉆出去。
這個由魔法光輝組成的牢籠雖然不是實質的,但在黑袍的腦袋觸碰到圍欄的瞬間,筆直的圍欄被他拱得向兩邊分開有些變了形。黑袍的腦袋是出來了,但是身體卻沒能及時鉆出。
這一幕突然就有些滑稽,等黑袍腦袋探出圍欄,原本變形的圍欄瞬間繃直。黑袍一大個狗頭鉆出來身體卻出不來,想收回狗頭又退不回去,似乎在脖頸的位置被卡住了。
索爾也沒顧得上笑,對著探出圍欄的狗頭猛然向下就是一記怒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