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等自己聚攏了足夠的人手,以后怎么打那就難說得很了。
聽完男人撕心裂肺的敘述,索爾沉默著抿了抿嘴。
慘痛嗎?不過如此而已。
實際上多年前世道還沒有崩壞的時候,這樣的風景索爾就已經看過聽過不少了。
看索爾面無表情似乎不準備幫忙的樣子,男人就知道自己沒有活路了,想回頭都不行。
不過他并不恨索爾,別人也沒有欠自己什么,他只恨那些殘害自己妻子的獸皮畜生。
想到這里,男人從懷里掏出僅有的,一把小得可憐的匕首。
“大人,希望您的領地能夠收留我可憐的女兒,給她條活路。”男人這句話不只是對索爾說,也是對索爾身后自由之城這邊的一群人說,然后一臉決然地握著匕首向索達斯沖去。
剛沖出去一步,索爾拉了他一把,男人還沒反應過來,自己的小鐵片就到了索爾手里。
“你愿意成為自由之城的領民開始新的生活嗎?”索爾看著他問。
“嗚,人不在了……不會有新的生活了。”男人被索爾一攔,忍不住又再次痛哭起來。
“你愿意嗎?”索爾只是問。
“我……愿意,大人!”男人轉頭看了眼正捧著半個面包安靜注視自己的女兒,終究選擇放下痛恨,因為女兒成為孤兒的痛不必妻子慘死的痛輕。
“好,那今后你就是自由之城的領民了,帶著女兒先過去那邊吃東西吧。”索爾偏頭。
索爾話音一落下,索達斯隊伍后面的平民們突然就有些騷動。
“你們還有誰想成為自由之城領民嗎?”索爾突然向后排那些衣裝破爛的平民揮揮手。
“嘿!朋友,這不符合規矩!”看到索爾居然敢當面動搖人心,索達斯隊伍里一個時常飲血的家伙不干了,忍不住開口打斷了索爾。不過語氣還算低調,看來沒準備把矛盾激化。
“!”
接下來索達斯一群人就看到了無比恐怖的一幕,或者說他們一開始還沒看清,因為索爾突然化作了一道黑影,把那個說話的家伙單獨拎了出來,然后眾人才反應過來發生了什么。
這實力……索達斯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對方如果想要強行留下他,不會比只雞難。
一時間索達斯心里突然有些煩躁,他本來是來試探,完全沒準備動手的,這下麻煩了。
“嘶靈~”索達斯小隊包括索達斯在內,幾乎同時全都拔出了劍,臨危時的本能反應。
“噠~噠…噠噠”短瞬之后,整個隊伍里突然響起了劍刃碰撞劍鞘的顫抖聲。
因為等索爾狂風一樣停下,眾人這時才看清,他隨手扯著那壯漢的頭發像只雞崽一樣把他拽倒在地。沒等那倒地的男人掙扎或說話,那把爛鐵片一樣的匕首已經輕靈地劃過咽喉。
然而還沒完,他們看見索爾的匕首靈活游走,圍著男人脖頸旋了兩圈,將男人整個頭顱就這么剜了下來。而索爾一直保持著一種眾人難以理解的平靜,像是和之前換了個人一樣。
按照常理想用短小的匕首砍斷一個人的腦袋并不容易,或者說會很麻煩。但索爾的匕首顯然就很流暢,讓眾人覺得索爾像是在處理食材那么簡單,甚至還刻意避開了血液的噴灑。
這一幕讓索達斯等人都情不自禁地顫抖起來,覺得這個面無表情的男人就是個魔鬼。他們之前那些拿手的惡行對比這個男人,簡直不值一提,以至于周圍所有人瞬間都死寂無聲。
不得不說殺人終究是一個技術活,不同的人,總能殺出不同的感覺。
精于此道的或許還能殺出種從容不迫的藝術感,比如索爾這種怪胎。
本來今天看清索達斯這群人的成色后,索爾心里是不怎么在意的,也沒想做什么,只是讓他們走。索爾向來認為強盜也未必就是壞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