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辦法,他只能忍著心疼,替夜子民掃除他出手的證據。
不過,在這期間,他還發現他大兒子的死,不僅夜子民動了手腳,還有另外一股勢力的痕跡,這些年下來他也查了許多。
“那你查到什么了嗎?”夜汐墨追問。
夜正華搖了搖頭,神情挫敗,“并沒有。”他因為顧忌著夜子民,根本不敢放開手腳去查,而對方顯然很謹慎,也隱藏的很深,所以這些年下來,可以說是一無所獲。
夜汐墨看他的神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當即露出一個譏諷的笑。
“果然不該指望你。”能做出不顧自己兒子身死,還要替兇手遮掩的他,她怎么能指望他能查出什么呢。
夜正華知道夜汐墨心中有芥蒂,也知道這件事是自己理虧,所以獨獨對于這一點,他并沒有反駁,只略有些疲憊的揉了揉眉心道“我知道不管我說什么你都不會原諒我,但是我所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夜家,你恨我也好,厭我也罷,我都受著,畢竟這是我虧欠你的。”
他苦口婆心說了一堆,是真心也好是假意也罷,事到如今,夜汐墨都不在意了。
只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譏諷道“這些話你不該給我說,你對不起的也并不是我,而是我的父母,所以這些話,你還是留著,到時候親口對他們說吧。”
語落,她再不看他一眼,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宮璽見狀急忙跟了上去,才走幾步,就被夜正華給叫住了。
宮璽頓了頓,到底還是選擇留下。
“您有什么話要同我說嗎?”他的態度冷漠,僅僅只是保持著該有的禮貌而已,若非看在他是夜汐墨爺爺的份上,說實話,他連這僅有的禮貌都不想給他。
夜正華也不介意他的態度,只神情疲憊的對他道“汐墨她……”
“算了。”他苦澀一笑,“說那些做什么呢。”頓了頓,他神情鄭重的看向宮璽,“這些年汐墨她吃了很多苦,那孩子又是個不服輸的性格,什么事都喜歡自己憋在心里自己扛著。”不管是主人格還是副人格,看起來性格差距很大,但本質上卻是相同的。
她這樣的性格,只會讓自己過得很累,所以——
“我希望你能好好對她,畢竟她只有你了。”至于他……
恐怕他就算想要補償她什么,她也不會要的吧。
宮璽聞言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理所當然的道“這是當然得吧。”他不對她好,誰對她好,他們可是夫妻啊,丈夫對妻子,本來就該毫無保留的啊。
夜正華見狀這才放心。
“這就好。”
宮璽這才轉身去追夜汐墨,他到的時候,她正站在夜家門口,抬頭怔怔的看著天上的月亮,遠遠看著,她身影下月光下顯得有些模糊,仿佛游離在這個世界之外一般。
宮璽看的心下一揪,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下意識的將她抱在了懷里。
夜汐墨一怔,“怎么了?”
宮璽聞言有些悶悶的回道“害怕你突然就消失了。”
夜汐墨愣了一下,隨即嗤笑道“怎么會?我又不是鬼,怎么可能說消失就消失。”
宮璽抿了抿唇并沒有說什么,其實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什么會有這種感覺,就是突然心慌的不行,這般想著他蹭了蹭她的頸窩,轉移了話題問道“你剛剛在想什么?看起來很不開心。”
這一次夜汐墨并沒有立刻回答,她沉默了許久,就在宮璽開始感覺不安的時候,她才仿佛做了了什么決定般,拍了拍他攬在她腰間的手道“我應該沒有和你說過我的事吧。”
她說的‘我’自然不是白天的夜汐墨,而是作為副人格的她。
宮璽不由得一怔,但還沒等他說什么,就聽夜汐墨用故作輕松的口吻談論起了她的過去。
七年前,夜父夜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