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父母失蹤,她從老爺子手上接管大權以來,為了鎮住集團內外,一直都是高冷示人。
多少情緒她都憋在心中!
即便當初老爺子倒下,她也害怕被人看穿,把眼淚往肚子里流。
至于說獨自一人的時候,她更是不敢哭泣,生怕情緒失控,會讓自己崩潰,被奸人有機可乘。
所有人都將她當做了冰山,毫無感情的機器人。
而秦風,卻是一眼看透了她心底里積攢的情緒。
幫她排出情緒,讓她的心減緩壓力,可以好受一些。
“自作聰明。”傅晴雪卻不會立即承認,她還沒傻到馬上敞開心扉。
“是嗎?情緒郁結,容易導致內分泌失調,即便你有通過做瑜伽來調整,但是不是仍會經常感覺到小腹有輕微疼痛呢?”
秦風在傅晴雪吃驚的時候站了起來,走到一旁,很自然地倒了一杯水,跟在自己家里似的。
“我知道你想問我是怎么知道的,很簡單,從我今天見到你開始,你已經好幾次因為小腹疼痛而微微彎腰,雖然幅度很小,你竭力在控制,可這些卻逃不過我的眼睛。”
秦風喝了一口水,朝傅晴雪調皮地眨了一下眼睛道:“尤其,我剛剛給你拍照的時候,看的清清楚楚。”
這個男人,竟如此細心,還以為他純粹只是好色之徒。
不知不覺之中,秦風在傅晴雪心目中的形象又加了一分。
當然,如果說傅晴雪看男人有一個標準的話,那么秦風目前也才五十分。
“除去第一次施針的關系外,突然中止治療的其他原因是什么?”傅晴雪更在乎老爺子的治療。
秦風走到旁邊的書桌上,拿起紙筆,一邊寫字,一邊說道:“老爺子會遇害,很明顯是有人想要奪權,而我父親卻成為了你們家族內斗的替罪羊,我想揪出那個人,還我父親一個清白!”
“我不知道你們傅家的情況,所以,任何一個人在我看來,都有可能是謀害老爺子的人,畢竟,金鼎集團的財富和勢力,足夠讓任何一人泯滅人性!”
“你沒有懷疑我?”傅晴雪問道。
秦風已經寫的差不多了,又開始畫了起來,道:“是誰也不可能是你。一來,你已經掌管大權,老爺子活著,才有利于你,二來,如果是你,你巴不得老爺子趕緊出事,不會將他留在身旁照顧。”
“真正的兇手,他唯恐集團不亂,想趁著你還年輕,讓老爺子出事,沒有人在背后做你的靠山,再奪走大權。”
“你當初答應讓我給老爺子治療,不就是想要嚇一嚇真兇,好讓那人露出馬腳嗎?”
分析的有理有據,無懈可擊!
再加一分。
“你的計劃是什么?”傅晴雪問道。
秦風放下筆,看了一眼,十分滿意,這才抬頭看向傅晴雪。
“我突然中止治療,就是在按照你的計劃在走。真兇已經知道老爺子有被喚醒的可能,接下來一定會有所行動!”
“你的意思是……你原本可以馬上治好我爺爺,只是為了抓真兇,這才沒有繼續下去?”傅晴雪眼神里再次閃過一抹激動。
“那是自然,老爺子的病癥并不難處理。只不過,要完全治好,還需要再好好調養很長一段時間。”
“不難處理?可為什么我帶著爺爺拜訪了諸多中原名醫,他們全都只是搖頭嘆息。”傅晴雪不解道。
過去的幾個月里,傅晴雪帶著爺爺走遍了中原大地,尋遍各路名醫,他們全都表示速手無策。
秦風一笑,輕輕轉動著手里的筆,“老爺子中毒太久,需要用燒山火來祛毒,而這需要損耗醫者的真氣修為,真氣極難修煉,有些人終其一生都修煉不了多少,老爺子的毒,真氣的損耗是個未知數,他們自然是不愿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