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憑著顧輕歡的一面之詞并不能夠讓沈澤言完全就相信了她的話。
但,溫大夫人與溫大小姐的死,在沈澤言的心里卻也埋下了懷疑的種子。
沈澤言沉吟了一番,神情疑重的看向顧輕歡,緩緩開口道“事情我已經了解了,在真相未能水落石出之前,還請顧小姐繼續為此事保密,畢竟,這是人命關天的大事;而且,關于鬼神之說,實在是太過于詭異,還是不能夠令人信服的,相信顧小姐應當知道這件事情的嚴重性才是。”
話落,沈澤言轉頭看了自個妹子一眼,與顧輕歡保證道“自然,在水落石出之前,這件事,我與我的二妹妹也會為此事守口如瓶,直到真相大白為止,這點還請顧小姐放心。”
顧輕歡點了點頭,暗忖道,這次的談話大抵也是到此為止了。
不過,也在意料之中。
沈澤言在她這里得知了娘親與她的死乃是人為,自然就不會置之不理。
但,也不會因為她的一面之詞便跑去與溫府對質。
她的表哥,丞相府的公子,還不至于這般冒失。
沈澤言領著沈玉盈與顧輕歡告了辭。
顧輕歡目送沈氏兄妹離開,捧著早已涼透的茶水淺淺呷了一口,冷卻的茶水中透著一股子的苦澀味,顧輕歡的心里卻是甘的。
沈氏兄妹二人這般行色匆匆,定是要回丞相府求證去的,看來,到底還是將她說的話放在了心上。
雖然生前素未謀面,到底還是有一層血緣關系所在,血濃于水不是嗎?
風吟與下樓的沈氏兄妹擦身而過,被店小二引到了顧輕歡所在的雅間,她一入內,發現整個雅間只有自家小主子一個人在,不禁有些微微的訝異。
不過,瞅著她家小主子不像是打算告訴她的模樣,風吟便沉默了。
身為奴婢,不該問的便不能問,這點她還是知道的。
顧輕歡見風吟去而復返,便伸出素白的小手跟她討命她回去取的錦盒“昨個兒聽溫馨提了一嘴,今日好像是溫府寧姨娘的壽辰,我與溫馨交好,既然知道了,自然也不能當作沒這么一回事。”
風吟將淺藍色的錦盒遞到顧輕歡手里,顧輕歡就手打開那淺藍色的錦盒,露出里頭水色正好的一對春帶彩的翡翠簪子。
顧輕歡看了一眼,確認是她挑的那一對翡翠簪子后,便將錦盒合了起來,又遞給了風吟,吩咐著道“今個兒想必溫老爺是要陪著寧姨娘母女的,我便不過去了,辛苦你再替我跑一趟,務必親手將禮物送到寧姨娘的手里,以示誠意,知道了嗎?”
風吟接過錦盒,點了點頭,眼看要走,卻又轉了回來,蹙著眉不解道“小姐,你分明知道那溫庶小姐只是在利用你,借著你在溫府站穩腳跟罷了,就算是六公主那日說的一句玩笑話,你又何必……”
風吟的話未完便被顧輕歡截住了,她涼涼地瞥了風吟一眼,冷聲道“讓你去便去罷,你都看的出來的事,難道你家小姐會看不出來?我這么做,自是有我的道理,去吧!”
溫馨三番四次的利用,她如何不知?
譬如在顧王府被溫婉怒掌耳光,還正好被她與同為庶出的六公主八公主撞見。
又譬如她這個身份頭一次去溫府,溫馨身邊的蘭生在明知有貴客在的時候,特意跑過來暗示溫婉前去尋她家小姐的麻煩,處處露出被欺負的無奈模樣叫她看見。
再到之后的每一次相見,溫馨身邊的蘭生便會插嘴,在她面前嘴碎自個小姐又被二小姐欺負了云云。
若不是溫馨的授意,蘭生一個小丫頭,如何敢在主子們說話的時候三番四次插嘴?
頭一次說是丫頭忠心護主看不得自個主子被人欺負失了禮數告狀還能說的過去,可之后呢?之后的每次都在蘭生告狀后才擺出丫頭多嘴的模樣不痛不癢的斥幾句,不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