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院正帶著那兩名哭哭啼啼的女學子前來,眾人又皆是一驚,唯有顧墨風心中了然,目帶冷意的側目望去,對著徐院正拱了拱手作了一揖“徐院正、榮管事。”
徐院正還了顧墨風一禮,這才正色的看著先前鬧事的那一眾學子,側身指了指仍是啼哭不止的兩名女學子,與眾人解釋道“近日關于顧王府顧五小姐身染瘋病的謠言乃這二人所為,我們已查出真相,領著她二人過來,一是要與你們澄清顧五小姐身染瘋病的謠言,要止于謠言,二是讓她們與顧五小姐陪罪……”
眾人嘩然,顧墨風冷眼看向那哭的鼻尖發紅抽抽噎噎的兩名女學子,又詢著徐院正道“我顧王府的小姐自打入院以來并未外出與她們有所接觸,她們何故與我幺妹針芒相對?更是企圖借悠悠之口欲要毀了我幺妹的名聲清譽?”
面對顧墨風的詰問,徐院正面帶臊色的將這二人的心思公諸于眾,叫眾人既驚又怒。
就為了這兩人的妒忌之心,便諸多口舌的造謠,罔顧一女子的清譽及名聲,企圖借故將那顧五小姐驅逐于太學院,如此歹毒的心思,實在令人作嘔!
幕后之人被逮,方才被顧墨風逼問的那幾人自是瞞不下去的,將這兩名女學子收賣他們的事和盤托出,自是又受到眾人的唾棄。
如今關于顧輕歡的謠言已是真相大白,被顧王府精銳護衛隊所攔的學子悉數放歸,至于要如何處置與此事相關的那幾人,徐院正欲要替他們向顧墨風及顧輕歡求情。
顧墨風以幺妹身子不適為由,將此事全盤接過,也算是保全了顧輕歡的名聲。
此事,若是罰的輕了,旁人自是以為顧王府不過爾爾,這顧王府的小主子都被人逼迫到這般田地,那些人所受的處罰不過如此無關痛癢。
若罰的重了,顧王府必會遭人詬病,說堂堂一個王府竟無容人之量,說顧王府的小姐斤斤計較,左右都討不了好。
雖是說做了自家幺妹的主,對這些人的所謂責罰,顧墨風還是讓徐院正主動開口,輕了重了,全由徐院正說了算。
此事非同小可,罰的輕了,徐院正不好與顧王府交待,可若是罰的重了,他們太學院便被人詬病說是奉承權勢之人。
徐院正頓時為難的看向榮叔。
榮叔接到徐院正的眼風,微微一笑,捻著胡須,笑著開口道“國有國規,家有家法,無規矩不成方圓,太學院既為官家書塾,更是要以理法為尊,以規矩為重;太學院的學子既有過錯,必是要按太學院行罰堂的規矩進行處罰的。”
他笑瞇瞇的看向徐院正與顧墨風,笑問一聲“如此,徐院正與顧世子以為如何?”
太學院行罰堂的院規十分嚴格,斷沒有包庇學子之意,最是公正不過。
聞言,徐院正眼前一亮,忙不迭地詢著顧墨風,將處罰幾人的問題給拋了回去“顧世子以為呢?”
榮叔暗暗笑罵了徐院正一句老狐貍,便看到顧墨風考慮再三,卻也同意了交由太學院的行罰堂按院規進行處罰。
那先前前來聚集鬧事的學子漲紅著臉對著顧輕歡緊閉的院門深深鞠了一躬,以示歉意,又將砸了一地的狼藉拾了個干凈,這才掩著臊紅的臉匆匆離去。
一場鬧劇就此落幕。
眾人散去,顧墨風亦遣散來自顧王府的精銳護衛隊,獨身拍響了顧輕歡四合院的大門。
前來開門的是方才出來替顧輕歡傳話的小素兒,顧墨風才跨入院內,便見花頌等三人面色不豫的收拾著院里的狼藉,像是不高興了。
顧墨風略略一想便明白了。
風花雪月四人乃風云榜上有名的高手,何曾受過這樣的窩囊氣,定是幺妹喝止她們不能與前來滋事的人動手。
否則,一群手無縛雞之力的學子,又怎是她們其中一人的對手?
顧墨風笑了笑,越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