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紹華欲要重復方才的話,卻被溫二夫人搶白直哭道她是被冤枉的。
溫紹華啐了她一臉,恨恨的咬牙道“你冤枉!?啊!?你還有臉說你是冤枉的?野種都與旁人生了,賴在我溫府里頭,平白讓我養了這么些個年頭,你還有臉說你冤枉!?”
溫二夫人啼哭著反駁,指若不是當初溫紹華將她拋下,便不會有今日這么一出!
溫老太太聽了自家兒子與二媳婦爭辯的話,只覺得兩眼發黑,卻也知道那臉生的中年男人是此事的關健。
她勉強穩住心神,精明的厲眸盯著那攪得溫府天翻地覆的陌生男人,厲聲詰問道“這位先生,你貿然到我家來口口聲聲說是要尋回你自個的親生骨肉,你可有證據證明我溫府里頭有你的骨肉啊?若沒有證據確鑿,老身勸你還是積點口德,莫要空口白牙的辱人名譽的好!”
要知道,有時候上下唇齒這么一磕,也是能殺人于無形的。
溫老太太的話倒是給溫二夫人提了個醒,她方才一時慌張想的太多,卻是忘了,單憑著一條手絹又能說明什么?
如何就能證明這劉喜與她,與她行了茍且之事?
如何就能證明,溫婉非她家老爺親生?
想通了這點,溫二夫人便也勉強的鎮定了些,也顧不得清譽了,硬著頭皮詰問道“是啊!你口口聲聲辱我名節,說前來認你女兒?你有什么證據能證明那是你的女兒?不過是一條破手絹兒,又能證明什么?”
溫紹華聞言,本欲唾棄這章氏,卻總算還惦記著替洗去自己給章氏相好的養野種的污名為重,強忍著薄怒不說話,也等著那劉喜拿出證據來。
能洗去這令祖上蒙羞的罪名自然是好!
否則,這溫二夫人在大婚前便與野男人茍合,懷了野種嫁入溫府的事一經傳出,他乃整個溫府都抬不起頭來見人。
簡直是無地自容。
見話題又尋回認親一事上,那劉喜干笑著,又將溫二夫人出閣前的那條手絹拿了出來,被溫老太太身邊的老嬤嬤接了,遞到了溫老太太的手中。
溫老太太細細打量著那有些年頭的手絹兒,臉色十分的難看,章氏的繡功針法,她自是認得的。
且女子多數愛在手絹上繡著與自己閨名相關的花樣或字形以示自個的貼身之物,這章氏也不例外,那墨綠絲線繡的葉狀月字,她自是見過的。
莫說從前,就是現在,這章氏隨身攜帶著的手絹兒上仍是帶有記號的。
溫老太太摸著那舊手絹上那墨綠的葉狀月字,心中情緒翻涌不斷,面上卻是不顯,她冷笑著看著那劉喜道“一條破絹子罷了,又能證明什么?就算它曾是這章氏的貼身之物,也不是沒有可能遺落在哪兒叫你給拾了,就憑著這么一件破玩意,你便大肆鬧到我溫府上來,是不是欠妥了些?”
那劉喜畏懼于溫老太太的精明,不停的點頭稱是。
聞言,溫老太太神色一松,正欲給些銀錢將人打發了,好關起門來與那章氏算帳。
不料,那劉喜順從是順從,卻仍沒放棄尋回自個親生女兒的想法,點頭哈腰的討好道“是是是,老太太說的是,一條破手絹兒自是不能證明什么,但是……”
那劉喜的語氣一頓,神情頗有些不好意思,目光閃爍的看了溫二夫人一眼,小聲的將當年溫紹華離開客棧之后,客棧掌柜的如何攆他上客房去尋人,他又是如何看到了未著寸縷的章氏,情不自禁的與之發生了關系到順走手絹兒的事全然托出。
經他這么一提,溫紹華也恍惚記起了當年發生的事兒來。
猶記得,當年他被沈氏所迷,沈氏卻與前廢太子定了情,他傷情之下……好像是有一段時間都去了同福客棧買醉來著。
他記得是有那么一日,章氏前來同福客棧尋他,陪他一同飲酒。
后來,他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