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么!?你再說一次!”
溫紹華怒目圓睜的看著柴房里頭被捆的扎扎實實長相極為平庸的那章氏的相好,心中的戾氣突起,太陽穴兩側突突狂跳,他按在膝蓋上的手緊握成拳,手上青筋暴起,需極力的抑制自己才沒前去掐死這個該死的男人!
方才他忍著怒意拿了五百兩的銀子給章氏這個相好的,讓其放棄認回自己的女兒,拿了銀子走人。
這個劉喜竟說不要!?
要知道,憑著那個小賤種為證,他不將這對奸夫淫婦送去浸池塘,這該死的男人就該感恩戴德,叩謝他祖宗保佑才是!
如今他肯拿錢買下那個賤種,這劉喜竟還敢給他拿喬!?
溫紹華眼神陰鷙地盯著那面露懼色卻仍堅持要回親生閨女的男人,抿唇不語,劇烈的殺意在他眸中洶涌澎湃,神情十分駭人。
那管家見自家老爺透出濃烈的殺意,忙一旁搭話勸著那神情害怕卻又固執的劉喜道“我說你這人怎么就這般的不識好歹呢!?啊!你做出這等不要臉的事兒來,我家老爺寬厚,不與你計較,還讓你拿著銀子走人,你拿著這些銀子娶幾門媳婦兒生他十來個孩子,到時候你要男要女都成,做甚非要與這個丫頭片子杠上?你是不是傻!?”
那劉喜眼饞的看著擺在面前地上那個托盤上的一托盤銀錠子咽了咽口水,他是想要的,可是不成啊!
那劉喜眼巴巴的看著整整五百兩的銀錠子,卻固執的搖了搖頭,愁眉苦臉的與陳伯道“我也想拿著銀子娶他幾個婆娘多生幾個娃兒啊!可是,我生不了了啊!”
那劉喜露出一抹尷尬的神情與陳伯小聲道“我早些年也回到了鄉下娶了一個婆娘,過上安生日子,每日種種地,喂喂雞,誰知道這安生日子沒過上幾天,家里的驢子發了狂,朝我這玩意踹了一腳,徹底廢了……”
“為了治這兒我花光了所有的錢,婆娘也跑了,不得已,又收拾了行裝回來這城里做著散活兒……”
陳伯沒料想竟是這般,頓時也頗為無語。
隨后他便想到了不對勁的地方,立即橫眉豎眼的瞪著那劉喜道“你既是從鄉下回來不久,又是如何得知二夫人與二小姐的事的?”
溫紹華也橫了一眼過去。
這劉喜既說他從鄉下過來不久,又是怎的好端端的想起這么一樁陳年舊事來,還膽敢尋上門來討要女兒!?
到底是什么人唆使他來溫府鬧事的!?
溫紹華又驚又怒,揪起這劉喜的衣襟惡狠狠的詰問道“到底是什么人派你來的!?再不說實話我便送你去見官!”
那劉喜被溫紹華嚇的嗷嗷直叫喚,拼命掙扎著叫喚著道“做什么!?做什么!?快松手!”
陳伯生怕鬧出人命,也忙上前來阻攔著“老爺!老爺!您冷靜點!人要死在咱府里了,會有麻煩的!想想大公子!啊!”
溫紹華怒的想殺人,聽了陳伯的話,只能緊緊的咬著槽牙忍耐著,將人狠狠的往地上一摔。
那劉喜嚇壞了,才被拋到地上便滾的遠遠的,縮在角落里卷成一團,生怕溫紹華又突然發狂,忙不迭的開口道“我說!我說!”
他縮在角落里,眼神惶恐的看著溫紹華道“我近年從鄉下返回后,尋了一間酒樓做著雜活,有一日看到我閨……二小姐了,別人說是這溫府的二小姐,我尋思著,那不是溫二夫人所出的二小姐嘛!便記起那樁陳年舊事來,越看越覺得這二小姐眉眼之間像是我老劉家的人,這二小姐的年紀也對的上,我便使了計盜了她的血,想試試看是不是我閨女……溫老爺,您行行好,放了我們吧!”
“我就是想給我老劉家留點血脈啊!我娘去的早,家里就我一個,我爹也早就沒了,我老劉家不能斷根啊!您行行好啊!我不要你的銀子,只要保我老劉家的香火……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