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喬白此話一出,驚起漣漪層層。
蔡老夫子目色嚴厲的看向他,似不喜他的輕挑,又似對那做了齷蹉事而不敢承認的人而生氣,聲色俱厲道“究竟是什么人所為?”
喬白身后的那女學(xué)子臉色倏時變得慘白,坐立不安,如坐針氈。
她提心吊膽的看著喬白,盯著喬白的一舉一動,大氣都不敢出。
“這人便是……”
只見喬白賣著關(guān)子伸著手指在眾人臉上一一劃過,在他面前的幾人上劃來劃去,看著旁人突變的臉色而覺得好玩的唇角翹起。
而那女學(xué)子正欲悄悄的松一口氣之時,喬白忽然一個回頭,正指著她,笑吟吟的道“戶部侍郎劉侍郎家的芳儀小姐。”
話落,還沖著臉色慘白的劉芳儀拋了一記眼波,薄唇輕揚“芳儀小姐,是與不是呀?”
劉芳儀駭?shù)拿偷卣玖似饋恚騽幼鬟^激而使得她身后的椅子應(yīng)聲而倒,她神情惶惶的擺手辯駁道“不……不是我!”
喬白神情溫柔的握住劉芳儀一直搖擺的葇荑,眼神之中帶著似水的柔情,含情脈脈的與她道“我早上……可全看見了喲,對吧!小巧兒?嗯?”說著,又對著劉芳儀身旁侍奉她的婢子拋了一記眼風(fēng),神情撩人。
那被喚著小巧兒的望著喬白,神情怔怔的點了點頭,應(yīng)了喬白的話,卻在挨了自家小姐的一記耳光后才恍惚回神,神情驚慌的搖頭否認著“不,不是的……”
劉芳儀狠狠的瞪了巧兒一眼,又十分痛心的看著喬白,神情委屈“喬公子,你怎能這般的懷疑我……”
風(fēng)吟去而復(fù)返,手里提著一個被浸濕的包裹,對著顧輕歡拘了拘禮,并附在顧輕歡的耳邊輕聲說些什么。
聽完風(fēng)吟的話,顧輕歡冷眼看向劉芳儀,語氣冷淡的道“女子多愛用香,香脂、香膏、香粉又或香蜜,各有特色,而又各人喜各類香味,人與人之間身上的香味又不大相同,香味的濃淡與持久與品質(zhì)相關(guān),上好的香蜜,遇水不化,一沾則上,且持香幽久,
我方才讓風(fēng)吟著人將池里的書案打撈了起來,又讓她憑著香味與各院一一對比,若是冒犯了各小姐,輕歡在此與你們賠個不是,只是輕歡以為,歪風(fēng)惡行不能助長,定要將此人揪出來,以免壞了咱們的清譽,日后若是叫人知道咱們同這等無品德之人同窗共讀,定會影響他人之觀……”
顧輕歡頓了一下,看著有些搖搖欲墜面色慘白的劉芳儀,神色清冷的看著她,語氣涼薄“劉小姐,你若是就此與我賠個不是,此事便這么算了,若不然,我定報到院正那兒去,讓眾人對比一下,我這書案上沾染的香味與這包裹里你早上換下來清洗的衣裳對比一下,如何?”
“自然,此事若是鬧到了院正那兒去,只怕是不好善后的,你覺得呢?”
劉芳儀神色之間頗為掙扎,她猶豫之間,見顧輕歡作勢要風(fēng)吟去尋那徐院正,忙不甘心的開口與顧輕歡賠不是道“對、對不住。”
本轉(zhuǎn)過身去的顧輕歡聞言,又轉(zhuǎn)了回來,目光灼灼的看著劉芳儀“所以,劉小姐是承認了,是你把我的書案丟掉的?”
劉芳儀面色難堪的瞪著顧輕歡,頗有惱羞成怒的樣子不快的道“我都與你賠不是了,你還要怎樣?巴著此事不放嗎?”
顧輕歡搖了搖頭“我說話作數(shù),你既認了,我便不與你計較這多,抬進來吧!”后一句話顯然是與風(fēng)吟說的。
風(fēng)吟聞言,對外頭候著的人打著招呼“抬進來吧!”
那劉芳儀見顧輕歡還要讓人將書案抬進文詩堂來,頓時便急惱道“我既已承認,你做什么還要叫人把那書案抬進來,你想做什么!?出爾反爾嗎?”
顧輕歡抬眼望了劉芳儀一眼,神情淡淡的道“這不過是我家世子哥哥聽聞我的書案被人丟棄,命人送了一張新的書案過來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