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璟天領著顧輕歡在劉芳儀被殺的地方細細勘察,旋日則被厲璟天派去查看劉芳儀的住處,看大理寺卿那邊有沒有新發現。
然,無論是劉芳儀被殺的現場,亦是她的住處皆一無所獲。
作案手段干凈利落,并無留下一絲痕跡,可見手法嫻熟。
顧輕歡順著劉芳儀往來的路程打量著遠處的行罰堂,黛眉微微蹙起,目測著路程的距離與現場路段的照明燈籠,抿唇道“這里的燭火雖昏暗,離行罰堂也有一定的路程,但,若是劉芳儀呼救的話,行罰堂邊上的侍衛還是能聽的見的,可行罰堂邊上當值的侍衛卻說并沒聽見呼救聲,可見劉芳儀沒有呼救的機會。”
厲璟天點了點頭,目光幽深“劉芳儀的尸身我已查看過,她與那個叫巧兒的婢子都是被一劍封喉,因咽喉被切開而無法呼救,皆是失血過多導致身亡;我對照了一下那兩人的傷口,劉芳儀主仆二人就是站在同一處被一劍抹殺的。”
劉芳儀與巧兒并排站著,可見是劉芳儀受過行罰堂的處罰后由巧兒攙著她一同走的,被兇殺者一劍殺死。
傷口細長,傷及脖頸的血脈,咽喉被切開導致無法出聲呼救。
手段利落且殘忍,能做到眨眼間一劍抹殺兩人,武功絕非凡品。
但……
也不是完全的沒發現。
提及劉芳儀主仆二人的尸身及傷口,厲璟天倒記起了一抹細節,他領著顧輕歡往著特意空出來停放劉芳儀尸身的那間屋子里去,一邊走一邊道“傷口細長,薄而深,可見殺人者用的武器是利劍,但,有一點,我需再確認一下!”
說話間,他們已經到了臨時的停尸點。
厲璟天本來怕顧輕歡被劉芳儀主仆二人的尸體驚駭到,欲打算讓顧輕歡在外間等著的。
顧輕歡卻不愿,非要一同進內檢查。
厲璟天定定的看了她一眼,瞧見了顧輕歡眸中的堅定,點頭允了。
屋里已經裝扮成了靈堂的模樣,白幡,棺木,金銀紙衣,香火供奉,應有盡有。
劉芳儀主仆二人的尸體已分別放入兩具棺木之中,劉夫人正一邊嗚咽哭著,一邊燒著紙錢,甫一看見踏進來的厲璟天與顧輕歡,面上一怒,手里捏著的紙錢往火盤里狠狠一摔,便沖了上來,指著顧輕歡厲聲詰問道“你來做什么!?滾出去!誰許你進來的!?”
劉夫人將劉芳儀的死歸于顧輕歡的身上,自然是對她恨之入骨。
見著顧輕歡竟還敢出現在她家姐兒的面前,便是恨的牙癢癢的,利爪一樣的手指恨不得戳到顧輕歡的眼珠里去。
厲璟天不動聲色的將顧輕歡往身后拉去,避免劉夫人對她的撒潑傷害,微微蹙著眉的看向她,道“我們是來查看芳儀小姐的傷口的。”
“我不要她看!”
劉夫人面上的怒意難消,指著厲璟天身后的顧輕歡憤憤道“我家芳儀因她喪了命,如今人都死了,你還要讓她來攪了我家芳儀的在天之靈嗎!?”
顧輕歡蹙著眉從厲璟天的身后走了出來,她看著劉夫人的滿臉怒色,淡淡的開了口“劉夫人,芳儀小姐并非是因我而喪的命,她與我之間幾次起的矛盾亦不是因我而起,今個兒,我與厲少將軍前來,卻是為了她的命案前來查看的,您與其在此記恨于我,阻攔我們,倒不如讓我們查看芳儀小姐的傷口,好從中尋出破綻來破案,揪出真正的殺人者,一慰芳儀小姐的在天之靈才是真。”
劉夫人哪里肯,見顧輕歡摘清自己,不禁悲怒道“怎么就不是因你喪的命!?若不是因為你,她如何會去行罰堂那等地方?我的芳儀……她長這么大,我都舍不得與她說一句重話,卻因你去了這種地方受了罰,還丟了命,你倒把你自己摘的干干凈凈!”
“劉夫人。”
顧輕歡眉頭緊鎖的看著劉夫人,目光之中清澄且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