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章氏與劉喜一事敗露,溫府成了整個玄厲皇城的笑話后,溫紹華便沒怎么出門。
今個兒還是因為福文茶肆掌柜的差人送來了邀帖,請他替文試小比做評,才不得不強打精神出了門。
福文茶肆,乃玄厲皇城有名的文人茶肆。
它與旁的茶樓酒肆不同,里頭設有文試擂臺,每個月都會有一場小比試,將出彩者的優秀作品署名上榜。
待年底后,十二名榜上有名的才子將進行一年一度的大比,勝者不僅能得到福文茶肆的一大筆賞錢,還能得到立身揚名,譽滿天下的機會。
更重要的是,求賢若渴之人,自是會到這福文茶肆中來,尋找有能之才來相助。
往顯貴了講,或許會巴上各皇子的幕僚。
往權勢來講,亦有朝中各大臣的門客又或家臣之類的前來招攬。
不管哪一方,甫一入了他們的眼,那日后定是會平步青云,成為人上人。
溫紹華素日便愛混跡于福文茶肆這等賣弄文采的地方博好名頭,福文茶肆今次的小比能邀請他前去做評,便是對他才華的一種肯定。
這等機會很是難得,縱是因為家中丑聞而導致臉皮上不好看的溫紹華,也是不愿棄了這次在文試擂臺上露臉的機會的。
當溫紹華來到福文茶肆的時候,里頭已是人頭攢動,熙熙攘攘。
許多才子都是慕名而來,特意前來觀賽,揣摩試題與自己心中理想的答案。
許是眾人皆知溫府的丑聞笑話,又許是得知溫紹華是今個兒的文試點評,他甫一踏入福文茶肆的時睺,便吸引了多數人的注意力。
眾人看著他,皆是交頭接耳的,議論著什么,指指點點著,令溫紹華面上的笑容險些掛不住。
巧的是,有一個一直與溫紹華意見相左的文客張迎也在其中。
見了溫紹華,那張迎先是與旁人交頭接耳,面上帶著幾分譏笑,而后才像是剛發現溫紹華的模樣,朗笑著走了過來與溫紹華打著招呼“呀!紹華兄也來了?我本還以為紹華兄你因為……咳咳什么事不好意思出門了,卻不想,紹華兄竟是如此仗義,倒是張某狹隘了,失敬!失敬!”
當下,溫紹華的臉色便是黑了幾色,卻不得不給張迎回了一揖,強顏歡笑且疏離的打著招呼“張兄。”
同張迎一同過來的文客卻是笑嘻嘻的對著張迎拋了一記眼波,嬉笑道“張迎兄你這便不曉得了吧?過錯的又不是紹華兄,他如何不好意思出門是不?畢竟福文茶肆每月的小試,紹華兄都在場的,今次又怎會錯過?”
那張迎恍惚想起了這一茬,拉長了音調道“嗐!原是這樣,難怪我聽說,福文茶肆的掌柜的還是因紹華兄逢試必到,對他的名字略有耳聞,才會在徐正評有事不能來的情況下讓紹華兄替代一次,竟是這般緣故。”
那張迎與溫紹華一直不對付,又緣這次的點評本就有意在溫紹華與張迎之間挑選一人。
溫府出了丑聞,那張迎本對此次的點評是志在必得。
卻不想,溫府出了天大的丑聞,那福文茶肆的掌柜竟選擇了溫紹華而棄他,他如何能不吃酸?
到底是意難平罷了。
溫紹華哪里忍的下那張迎話里話外的奚落,語氣硬梆梆的道“是么?我怎么聽說張兄也在此次的候替人名單里,只不過福文茶肆掌柜的最終沒選上你罷了,焉知不是張兄的才華未能及第,掌柜的才會棄你而言其他?”
“你!”
張迎聞言,面色頓時陰沉了下來,目露怒意的看著溫紹華。
溫紹華卻懶的與他說太多,不等張迎開口便生硬的對著幾人拱了拱手,作了一揖,道“我還要與掌柜的商討此次文試的細節,便不與張兄、李兄等多說,先行一步,失陪了。”
話落,溫紹華便冷著一張臉轉頭就要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