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厲璟天的那番話,顧輕歡提心吊膽了好幾日,生怕是自己露出了破綻而叫厲璟天給逮著了,才有的騎射堂上的那番試探。
然,在她提心吊膽的那幾日里,厲璟天并沒有旁的動靜。
就好像厲璟天那日在騎射堂上與她說的話,就是真的在與她話著家常,只是單純的覺得她與所謂的‘賈武’長的相似,才與她多嘴了一句這般。
那人,她仍是捉摸不透。
就像從前,他突然的出現在她與娘親的院子之中,不知他與娘親說了什么,他與娘親的關系,一下子便變的熟絡了起來。
娘親摸著他的頭,像是欣慰,又像是難過。
娘親待他如親子一般,與他訴著連她也不知道的過往。
娘親與他談的最多的,是娘親出嫁前她身邊一個婢子的事。
娘親與她說,那是薇姨,在娘親出嫁前便嫁人了。
他總是一遍又一遍的靜靜的聽著薇姨的事兒,不厭其煩。
從薇姨小的時候到長大,一點一滴,都要知道。
娘親便一遍又一遍的給他講著,臉上溢著過往的溫柔與朝氣。
他來無影,去無蹤。
在溫府出入了小半年,溫府中人硬是無一人知曉他的蹤跡。
后來,娘親病了。
他曾來探過娘親幾次。
最后一次,他說要出遠門了,將貼身玉佩交給了她,說是可以作救命用,讓她有事便拿著這枚玉佩到厲將軍府去求助。
估摸著,溫婉也是在那一次無意得知他在溫府出入的事吧!
雖然不知溫婉為什么不將此事報與渣爹。
但,到了后來,他走了,娘親死了,而她也因為那塊玉佩被溫婉害死。
到如今,她仍看不透他……
在顧輕歡追憶往事之時,金麟傳來了消息,說是溫府又有了新動作。
搞事情的不是旁人,正是那將她撞死在她娘棺前的嫡妹溫婉。
金麟說,溫婉與章氏上一次被溫紹華強制送走被溫平良攔下后,終于意識到了外間的傳聞是真的,她不是溫紹華的女兒。
溫紹華恨透了那章氏,自然也恨透了她。
如今府里來了個身懷六甲的李氏,那溫紹華便更加的不會在意她一個野種……
溫婉得知自己被厭棄了,便想著謀劃新的出路。
顧輕歡將金麟傳來的小字條投入小香爐之中焚燒,唇上隱隱掛著一抹譏誚。
像溫婉那樣的人,好高騖遠,又如何甘心做一個區區店小二的女兒,將后配之屠夫莽漢農夫,草草將就一生?
什么新的出路,不過是覺得溫府不能做為她的后盾了,想尋一戶好人家給嫁了罷了。
金麟說,溫婉收買了太學院的一個小廝,意圖要混入太學院中來。
想必,她的目標定是太學院之中的某一位,至于是哪一位……
顧輕歡瞇著瀲滟水眸,想到溫婉曾為了厲璟天的一塊玉佩便妒忌成狂,估摸著溫婉大約是奔著厲璟天而來的,便叫風吟盯著點,莫叫溫婉動了腌臜手段得了逞。
即時,臟了厲璟天不說,若是將厲璟天拖了下水,她往后的復仇之路必會變得艱辛難行。
就此一點,斷不能叫溫婉得逞。
收到風吟消息的旋日暗中咂了咂舌,將此消息稟報給自家主子爺后,暗忖道,那溫二小姐竟是個不怕死的,膽敢算計他家主子爺,當真是活膩了不成?
隨而轉念一想,那溫二小姐可不就是個瘋的嗎?
正常人哪會想的出這樣的招兒來?
更別說……
旋日偷偷窺視了自家主子爺一眼,見自家主子爺目色沉沉,不知在思量些什么才又繼續想著前不久聽沈大公子說,那溫二小姐不就是個瘋子才會為了主子爺打殺了溫柔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