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王府的眾人站在門口處候了好一會,顧家世子正要將顧王爺夫婦勸回府中等候,表示這兒交給他們兄弟四人便可,他才輕聲喚了一句父王母妃,還未來得及說話,顧王爺夫婦二人亦尚未來得及應聲,便看見據說是揭了懸賞令的一男一女步了進來。
兩人皆是相貌平平的小青年,面上略帶稚氣的模樣叫人心中起疑,尤其是見顧輕歡亮出那揭下來的三張懸賞令時,眾人更是驚疑不定。
顧老四甚至膛目結舌的看著那較為年輕的女子,頗為無禮的指著人詢道“你便是那揭了懸賞令的人!?”
顧輕歡一邊將手里的懸賞令卷了起來,一邊佯裝著禮貌客氣的模樣,微微點頭,道“正是在下。”
聞言,顧老四更為吃驚了,他圍著顧輕歡與江楓二人繞了兩圈,最后在顧輕歡的面前停頓了下來,正欲發話便被顧王妃給呵斥住了“顧墨然!不得無禮!”
顧老四只得摸了摸鼻子,心不甘,情不愿的退下了。
同時,顧王爺亦十分恭敬的將人往王府里請,并替顧老四致歉道“犬子無狀,真是對不住了!兩位小大夫,請進吧!”
顧輕歡本欲隨著顧王爺進入王府之內,在經過顧墨行的時候,他身上發出一種奇特的藥味叫她頓住了腳步,不禁細細的觀望著人,以目診癥。
只見顧墨行看似面色紅潤,人也十分的有精神,可從他出氣粗淺的程度及瞳孔中眼白微微帶紅的模樣看來,像是中了某種慢性毒。
顧王爺等人見這女大夫本欲行走,卻在看見顧墨行時頓了下來,且一瞬不瞬的將人盯著,似十分無禮,卻又似有些怪異,不禁紛紛停住了腳步,皆打量起顧墨行來。
顧王爺有些疑惑的看了看顧輕歡,又看了看三兒,見眼前女大夫的眼中不同那些大家閨秀帶了那傾慕之色,反是清澄一片,且隱隱帶了一些的擔憂,不禁也跟著正色了起來,語氣沉重的詢問著人道“小大夫,不知本王這三兒子……是否有什么不妥之處?”
得她父王的詢問,顧輕歡也不含糊,直白的與顧墨行道“煩請三公子伸一下舌頭讓民女觀查一番。”
顧墨行雖是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可為了幺妹的康健,他愿意配合這看起來過于年輕的女大夫,忙張開口‘啊’的一聲,將舌頭伸了出來。
顧輕歡本是猜測,可她甫一見了顧墨行那微微發青的舌苔,心中便是有了答案,強忍著怒意詢著自家三哥哥道“民女觀三公子雖是臉色紅潤,人也頗為精神,卻可斷定三公子時常夜不能寐,且不知寒,不知三公子可同意民女的判斷?”
顧墨行聞言俊眉微微的蹙了起來,他看著神色擔憂的父王母妃,認真的回想了一下,有些遲疑的開口道“我原以為我是因憂思過度,才會在夜間睡不好,可經小大夫這么一診,仿佛另有內情?”
這話便是同意了顧輕歡所說的‘夜不能寐’了。
顧輕歡面帶疑重的當場給自家三哥哥號了脈,語氣頗為嚴肅的開口道“民女方才觀三公子面色紅潤,出氣卻稍微急促了些,還有,你夜不能寐,白天精神頭卻十分的足,瞳孔的眼白微微帶紅,舌苔帶青,這是中了一種名為‘無息’的慢性毒物的緣故所致……”
“從你眼白微紅及舌苔微青的程度看來,你中此毒應有半月有余,不知三公子是否還有印象在何處引了此毒入體?”
“半月有余!?”
顧王府的眾人皆是一驚,忙不迭的看向顧墨行,只見他眸光犀利的沉思著,似在回想自個在哪兒用了旁人的東西,而顧王妃面色帶急的拉著顧輕歡的手,聲聲哀求的詢問道“小大夫!我三兒體內的這股慢性毒物是否可解?無論什么珍稀的藥材與銀錢都不是問題的!求您救一救他!”
顧輕歡哪兒能讓自個母妃這般的哀求她,忙不迭的將人扶住,連聲道“王妃莫急,莫急,此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