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和親公主成了十皇子妃,前來麗妃宮里賀喜的嬪妃眾多,人來人往。
說是賀喜,其實前來看笑話的成份更多一些。
現誰人不知,米恩貝爾公主頭次面見皇上時便當著滿朝文武的面兒要求嫁給厲少將軍,卻被拒了。
厲少將軍不要的女人,成了十皇子的正妃,現闔宮都在看麗妃的笑話呢!
“麗妃,真是恭喜了你了!本來嘛,你的母族并沒有豐厚的家底做為十皇子的支撐,而十皇子自己的資質又略為平庸,原以為多半是與儲君之位無緣了,哪兒知曉竟從天上掉下了一個和親公主來成了十皇子妃,如今啊!有了小番國做為十皇子的后盾,這儲君之位……十皇子也不是不可以爭上一爭了……你說是吧?寶妃。”薛貴妃捂著嘴兒吃吃的笑著,話里話外帶著明里暗里的嘲笑與譏諷。
打扮的明艷亮麗的薛貴妃眸中閃過一抹明晃晃的興災樂禍,她紅艷艷的嘴唇微微上揚,面上的譏諷絲毫不加修飾的與一旁的寶妃說著話。
誰叫去年七皇子被官家禁足的時候,這個該死的麗妃還領了人去她宮里嘲笑她,暗暗嘲諷,說她家七皇子不是個讀書的料。
眼下麗妃的十皇子倒是有了出息,被官家指了個別人不要的和親女人。
呵!
真真是大快人心!
“薛貴妃,還望你慎言!”
麗妃坐在她宮里的主位上,捧著勾了銀邊的青白瓷盞輕輕的呷了一口茶水,那描了精致眼妝的眼瞼漫不經心的瞥了左下座上的薛貴妃一眼,冷聲道“立儲之事,乃國之根本,別忘了,后宮不得干政,儲君之位,又豈能是你我能夠置喙的?”
薛貴妃被麗妃這么一說,臉色頓時便不太好看了。
她噎了半晌,到底不敢再拿儲君之位來說事,最后只好悻悻的道了一句“十皇子到底是要娶和親公主的人了,本宮不過是閑聊時說了一嘴,哪就被麗妃逮住了不放,給硬抬到了儲君之事上來,這新婦還沒嫁進來呢!麗妃便要仗著小番國給你撐腰了不是?”
聞言,麗妃臉色越發的冷,懟著薛貴妃的語氣愈發的不客氣“本宮看薛貴妃是青天白日的就吃醉了不成?分明是你先拿儲君之位來說事的,本宮不過是讓娘娘你慎言,你竟又攀扯到了小番國上去,當心官家聽著了,還以為是薛貴妃對官家將和親公主指給了十皇子一事有諸多的不滿呢!”
“你!”
薛貴妃憤憤地拍著椅把手而起,見隨她同來的其他妃嬪包括寶妃在內都目帶驚訝的望著她,忙強忍著心頭怒火,冷硬道“麗妃,你可不要亂說話啊!本宮哪里是對官家的指婚不滿了?莫要在此胡言亂語,空口白牙的冤枉了人!”
薛貴妃動了冷怒,麗妃卻不以為然且輕飄飄的瞥了她一眼,慢悠悠的擱下手里端著的那勾了銀邊的青白瓷盞,不痛不癢道“本宮有沒有亂說話,有沒有胡言亂語……在座的姐妹都是明眼人,薛貴妃又何需動這大的怒呢?不是嗎?”
“你!”
薛貴妃一邊暗惱自己不該沉不住氣將儲君之事抬到了明面上說,叫人抓住了把柄不放,一邊悻悻的指著麗妃道“本宮好心領著一眾姐妹前來與你賀喜,哪兒知道你逮了本宮的錯處便咬著不放,依本宮看!對官家指婚一事,不滿意的人是你吧!有能耐你便與官家說去,拿本宮說什么嘴!?”
話落,薛貴妃怒氣沖沖的掃了隨她同來的其他妃嬪一眼,惱道“看來麗妃是不大歡迎咱們,咱們撤了便是,省得在這兒礙了別人的眼,平白被按上許多莫須有的罪名!萬一叫有心人傳開了,那咱們可便是跳到黃河里都洗不清了!愛留的你們且留下,本宮身子不適,先行一步了!”
說著,薛貴妃當真領著她宮里的宮人憤憤而去了,余下的妃嬪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有些不知所措。
本也是薛貴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