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恩貝爾搬離齊王府的當日,馬奴格魯被五馬分尸,親近者,如阿卓等貼身婢女,通通絞殺,尸體拋于亂葬崗。
入夜·驛館
米恩貝爾面無表情的看著桌上正燃燒著的紅燭,伸手撥弄著蠟芯上那豆大的火苗,一旁的侍女看著她這般,小心翼翼的開口道“公主,按您的吩咐,阿卓與格魯的尸體已經偷偷下葬了?!?
“嗯?!?
米恩貝爾淡淡的應了一聲,仍然注視著指尖上的火苗,輕描淡寫道“原也是本公主對不住他們,總歸是主仆一場,葬了便好?!?
她的聲音,無悲無喜,仿佛一切都淡然了一般,叫人琢磨不透。
良久,米恩貝爾又面無表情的與那侍女道“你退下吧!”
那侍女看不透她的心思,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只覺得她們公主自從離了齊王府后,跟變了個人似的,陌生的叫人害怕。
此時聽聞米恩貝爾讓她退下,便低低的應了一聲“是?!?
侍女走開后,米恩貝爾倏地抬起眼瞼,只見那濃濃的恨意在她眸中流轉著,幾乎要凝實了一般,恨意徹骨、凜冽,又如猛獸,仿佛能將人活剝生吞。
她雙眸微微瞇起,長長的睫毛仿佛能擋住了眸中的光采,卻擋不住那樣明顯的恨意。
米恩貝爾抽出骨刀,把那八仙桌當成了仇人一般,恨恨地在紅木制的八仙桌面上劃下一道道讓人驚秫的刀痕,咬牙切齒的從齒間擠出幾個字來“厲璟天!你竟這般對我!那我便要毀了她!讓你痛苦一輩子!”
她話音方落,她身后的窗欞處卻傳來男子嗤笑的聲音“呵!冤有頭,債有主……”
在米恩貝爾警惕性的看著來人,以骨刀橫在胸前預備自衛與格擋時,那男子又嘲諷道“你不去找那厲璟天,反而去遷怒一個手無寸鐵的女子,呵!真是有意思!”
那支著腳坐在窗欞上,將手里的折扇轉著圈圈把玩的男子,他面上戴了半截的白色面具,把他的半張臉都掩去了,只露出點點含了冷意的眼眸及那微微上揚卻掛著諷刺之意的薄唇。
米恩貝爾瞇著眼眸望著來人,警惕的詰問著人道“你是什么人!?本公主要遷怒誰,又與你何干!?”
那戴了面具的男子仿佛沒聽見米恩貝爾的詰問一般,他搖了搖頭,嘖聲道“真是夠狠心的,毀人名節竟不算,還要把人丟到那下九流的勾欄院去來個雙龍戲鳳,嘖嘖嘖!果真是最毒婦人心吶!”
“那又如何???”
米恩貝爾怒瞪來人,恨恨道“本公主只恨計謀不能得逞!叫她僥幸逃脫了!若有下次,莫說雙龍戲鳳!本公主還要讓她一雙玉臂千人枕,半點朱唇萬人嘗!我倒要看看,那樣的她,還能如何高貴,我倒要看看!那樣的她,他厲璟天愛是不愛?。。 ?
聽了米恩貝爾的話后,那男子若有所思的以折扇支了支下巴,而后饒有興致的看著米恩貝爾,點了點頭道“唔~你這建議不錯!倒是可以試試!”
“你……什么意思?”
他不是來替顧輕歡那個賤人報仇的嗎?
怎么卻認同她的話起來了?
米恩貝爾有些狐疑的看著那戴了半截面具的男子,她正要再次發問,卻只覺得她的身后有一陣陰風吹過,頓時危機感四起。
她忙兒端起骨刀回頭,卻是晚了一步。
一位身材高大的蒙面黑衣人已經點了米恩貝爾的穴位,令她動彈不得。
米恩貝爾又驚又怒,她欲要掙扎,奈何動不得,只得以眼角斜視那輕輕搖了搖折扇的男子,怒道“你,你什么意思?快放開本公主!”
那戴了半截白色面具的男子搖著折扇走到米恩貝爾的身前來,微微彎俯身子與之對視,伸出手指抵在米恩貝爾的紅唇上,噓了一聲,道“春宵一刻值千金呢!我方才覺得你的提議很是不錯,想要試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