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說厲璟天中了小番國的詭計早已身亡,顧輕歡雖不信,到底也心中彷徨。
算起來,她是有好幾日沒收到厲璟天的書信了,原因為那人的攪鬧而沒發覺,細細一想,她與厲璟天竟有近半個月的時間沒有聯系。
如此一來,顧輕歡的心間愈發的不得安寧。
“歡丫頭可是有心事?”
迎椿堂中,前來陪沈老夫人用早膳的顧輕歡因厲璟天失聯一事而失神,那心不在焉的模樣叫沈老夫人瞧見了,不免擔憂一問。
“啊?哦,沒有呢!”
聽聞沈老夫人聲音的顧輕歡倏地回神,看見自家外祖滿臉的關懷,不禁有些愧疚。
原也是打著前來陪伴沈老夫人的名號過來躲人的,如今還要外祖母老人家擔心她,她真是不孝。
顧輕歡愧疚著,忙兒給人夾了一箸爽口小菜,溫柔道“這小菜不錯,十分香脆爽口,您多嘗嘗。”
沈老夫人看著顧輕歡給她夾的小菜,十分歡喜,連連開口道“好,好,你也吃。”
雖然顧輕歡不說,可沈老夫人跟個人精似的,哪兒猜不出她心里藏了事呢?
而顧輕歡又剛從顧王府過來,想必不會是為著顧王府的事而擔憂,除去顧王爺夫婦,能如此牽這孩子心神的,想來也只有遠在小番國征戰的厲璟天了。
用完早膳,顧輕歡扶著沈老夫人起身,正欲扶人去小佛堂,便聽到守門的婢子來報,說是二房的三小姐與表小姐一同過來了,要給老夫人請安。
聽聞表小姐來了,沈老夫人有些高興,忙讓守門的婢子去請,同時與顧輕歡歡喜道“想來你還沒見過你姨母那丫頭吧?那丫頭文文靜靜的,與她自個的名字相符,和你應是聊的來。”
“是呢!”
顧輕歡應了一聲,將沈老夫人攙回迎椿堂的正廳,沈老夫人方才落座,便看見沈玉雙領著一位身著一襲鵝黃色挑線紗裙的少女走了進來,那少女的鵝蛋臉上掛著淺淺的笑意,她在看見沈老夫人的一剎那,雙眼一亮,淺笑盈盈的上前拘禮“外孫女兒給外祖母請安了,愿外祖母身體康健,如百歲鶴松。”
一番話逗的沈老夫人笑的合不攏嘴“好好好,快快起來吧!”
沈老夫人說著,又與一旁的錢嬤嬤笑道“這孩子就是嘴甜,跟抹了蜜似的,凈會哄人。”
那黃思靜淺淺一笑,嬌澀道“人家哪有,原就是人家的心里話嘛!”
話落,那雙水盈盈的眸子落在顧輕歡的身上,她淺笑著打量著人,與沈老夫人問道“想來,這位便是輕歡郡主了吧?”說著便是盈盈一拜“思靜給輕歡郡主請安。”
沒想到那黃思靜給她行如此大禮的顧輕歡有些吃驚,忙兒親手將人攙起“黃小姐不必如此客氣的,快快請起。”
黃思靜卻是柔柔一笑,道“自是要的,輕歡郡主以一己之力力挽狂瀾,是玄厲的恩人,思靜禮待郡主您是應當的。”
沈老夫人笑瞇瞇的看著兩個外孫女客客氣氣的和睦相處,笑道“好了,都是自家人,不必如此客氣。”
聞言,那沈玉雙面上很是不屑,可礙于沈老夫人在,到底不敢太過放肆,只得暗戳戳的開口道“是呀!思靜姐姐,這輕歡郡主如今借住在我們丞相府,可不算是一家人嘛!你就別與她客氣了。”
原還有些疑惑自家人的黃思靜在聽聞沈玉雙的話后,這才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原是這樣。”
然,沈老夫人及顧輕歡縱然明白沈玉雙會錯了意,也不糾正于她。
在外人看來,顧輕歡此行,可不就是借住嗎?
旁人心中有數歸心中有數,只要這層明紙沒有挑破,她便仍是顧王府的孩子。
如此,又何必多此一舉平白的給兩家徒添麻煩呢?
不知是否因顧輕歡與沈玉盈走的太近還是旁的緣故,沈玉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