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看在小辭他父親替您擋了一劍的份上,您便把那顧輕歡賜給小辭吧!小辭的情況您是知道的,若沒有她,小辭的病會愈發(fā)惡化的,皇姐求您了!”
長公主納頭又拜,腮邊掛滿淚痕,神情哀傷,唯恐皇上不答應,又肝腸寸斷的揮淚道“駙馬當年為了您付出了生命,如今不過是替他兒求一樁姻緣而已,皇上……”
聞言,皇上目光一凜,眸中再無暖意,他雙目帶寒的迸向長公主,聲音冷淡地詢道“所以,皇姐這是挾恩圖報來了?”
駙馬當年為他擋了一劍沒錯,可這些年來,他對長公主的予取予求就沒有不答應的。
長公主府這些年來草芥了多少人命,哪一次不是他壓了下來?
如今竟把主意打到他天兒的頭上來了?
若是旁人也便算了,一個女人,給了也便給了。
可是,那不是旁人,可是他虧欠多年的厲璟天及他心尖上人兒的女兒??!
他二人兩情相悅,他作為父親,作為愛慕著靈兒的男人,如何能拆散他們孩子的姻緣而成就他人?
“皇姐,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朕賜婚的圣旨已然穩(wěn)穩(wěn)當當?shù)臄[在顧王府及厲將軍府,且那兩個孩子兩情相悅,你讓朕如何能做這個打鴛鴦的棒子???”
皇上目光犀利的睨視著長公主,盡量用溫和的口吻婉拒著長公主的要求。
而后又安撫著道“至于小辭……朕一直以來都惦記著駙馬的救命之恩,這些年來,御醫(yī)也時刻在琢磨著小辭的病情,絲毫不敢松懈,想必很快便有結果出來,你也不必憂心這么多?!?
皇上說著,便垂頭批起奏折來了,沒有再談的意思。
長公主哪里肯依,她一邊垂著淚兒,一邊納頭便拜,聲聲哀求道“皇上……”
然,她只喚了一聲便被皇上強硬的打斷了她的話道“皇姐不必再說了,此事已成定局,無法扭轉乾坤,朕政事繁忙,你先退下吧!”
一旁的勝公公也意會的弓腰上前將淚眼婆娑的長公主扶了起來,恭敬道“長公主,奴才送您出去吧?”
雖是詢問,可扶著人要將人帶離御書房的動作卻是沒有一絲的猶豫。
長公主是親眼看著當年爭奪皇位之事的,對這個皇弟的為人也頗為心知肚明,十分清楚若是惹惱了他,指不定這個皇上說翻臉便翻臉的。
縱是再心不甘情不愿,也只得在勝公公的攙扶下一步三回頭的離開了御書房。
御書房外
勝公公將長公主帶了出來,又恭恭敬敬的作了作揖,象征性的替皇上安撫了兩句話后,便想回到御書房去,卻被長公主給攔住了“勝公公,請您稍等一下?!?
本欲踏入御書房的勝公公回過頭來,朝著長公主弓了弓腰,謹慎的詢問道“長公主殿下可是還有要事要尋皇上?”
長公主抹去臉上的淚痕搖了搖頭,微微紅腫的眼睛看著勝公公道“不,本公主有些事想問一問你?!?
聞言,勝公公有些微微的詫異,用手指指了指自己,模樣有些滑稽“長公主是說,有事要問兒奴才?”
長公主點了點頭,神情堅決道“沒錯!”
勝公公又是恭敬一拜,十分客氣道“不知長公主有何要事要詢問奴才,您說便是。”
“厲少將軍與那輕歡郡主果真是兩情相悅?”
既然無法在皇上這里下手,她也只能從厲璟天與顧輕歡二人那里下手了。
就是不知,這兩人的兩情相悅能堅持到什么樣的地步罷了!
長公主目光灼灼的看著勝公公,等著他的回答。
那勝公公哪兒知道這長公主的心思,他不敢夸大,也不敢透露太多,只是含糊的說了一句“那賜婚的圣旨是厲少將軍求來的,想來是兩情相悅的。”
若不是兩情相悅,從未求過皇上的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