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可心被趕離顧王府的事,她前腳剛邁出顧王府的大門,便有人把這個消息傳到了厲璟天的書案上來。
厲璟天看完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冷峻的面容上浮起一抹諷刺的笑容來“不過又是一個厚顏無恥,恃寵而驕的女人罷了。”
若不是仗著顧王府的順太妃護著,她哪來這般的底氣與一世子一郡主作對?
真是可笑!
厲璟天把手里的書信遞到燭火旁點燃,將其棄于一旁的青爐當中任其燃成灰燼,這才與旋日吩咐道“與風吟知會一聲,在防備那楚君辭的同時也要盯著那姓秦的女人,以免她與旁人勾搭,于顧王府不利,于歡兒不利。”
“是。”
旋日應了一聲,正要離去,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又折了回來,面含猶豫之色道“主子爺,方才總管來報說是夫人今個兒一早便去了菩提寺進香,如今還未歸返呢!問夫人是否與您說了,她要夜宿菩提寺這一說?”
“夫人還沒有回來嗎?”
厲璟天問了一句,瞟了一眼角落里的水漏,眉心一蹙,都這個時候了……
養母前去菩提寺進香一事,他是知道的,卻不想如今夜已深,人卻未歸。
可別是出了什么事才好……
厲璟天微微的蹙了蹙眉,詢道“不是有人守著夫人的嗎?可曾有人來報?”
養母身旁,他也安排了人手保護的,若是出了事,也該有人來報才對……
厲璟天才這般想著,屋檐上翻下一個渾身浴血的黑衣人,直接‘啪’的一聲摔倒在地,嚇了旋日一跳,見是被派去保護厲將軍夫人的人,忙兒將人扶起詰問道“出了什么事了?你怎么會受這么重的傷?夫人呢!?”
厲璟天也快步走到黑衣人身旁,見他傷勢過重,忙從懷中掏出顧輕歡贈他的傷藥,喂入受了傷的黑衣人的嘴里,見人把藥咽下才抿唇道“夫人呢!?”
那黑衣人氣喘吁吁的喘著氣,在旋日與厲璟天雙重的詰問下,掙扎著順了順氣,一字一字道“夫、夫人她、她被人擄走了……”
那黑衣人看著厲璟天,艱辛著正要解釋今個兒發生的事,門房忽然來報,說是有人漏夜送了一封信到厲將軍府來,指明要他們的少將軍現在就把信打開。
“那送信的人呢?”
厲璟天一邊接過門房手里的信件,一邊詢問那送信人的信息。
那門房不知所以,仍據實稟報道“回少將軍的話,來人放下信擱下話便走了,且,小的看他也是受人之托,并不像與寫信的人有關系一般。”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厲璟天一邊遣下門房,另一邊拆了信件,在燭光下瀏覽了起來,上頭僅有寥寥的數句話
厲璟天,你欲要令堂安好,那便在明日午時只身前來槐花莊園赴約,若不然,后果自負!
“槐花莊園!”
厲璟天捏緊了手里的書信,一雙深不見底的墨眸在燭光的照耀下泛著微微的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