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厲璟天喊他二皇子,顧墨燁微微的一愣,沒想到厲璟天竟沒半分想回宮里的心思,隨即聽聞了厲璟天后面的話語用到了一個求字,頓時惱怒的喝著人道“你放肆!本皇子不過是有些事兒要問一問你罷了!你可擔得起本皇子的一個求字!?”
聞言,厲璟天嗤笑了一聲,繼續著潑水沐浴的動作,連個眼角的余光都不愿意給他,冷笑道“既是如此,那我與二皇子之間便沒什么好說的,您還是請吧!”
厲璟天后面的那個您字分明是敬語,可聽在二皇子的耳中,就是別樣的刺耳,越發激的他怒火沖天,他怒指厲璟天,威脅人的話語一個接著一個,卻皆被厲璟天無視掉了。
他薄唇噙笑的睨視了二皇子一眼,唇畔的似笑非笑顯得嘲弄十足“不知二殿下要如何把您口中的罪名安到我的頭上來呢?嗯?”
“厲璟天!”
許是被厲璟天唇畔的那抹嘲笑激怒,顧墨燁被氣的火冒三丈,也顧不得自己有求于人,抬腳便要狠狠的踹向厲璟天沐浴的浴桶,還未碰到浴桶,腳踝便被厲璟天給擒住了。
厲璟天的力氣很大,與顧墨燁也不盡客氣,似要生生的把他的腳骨頭給捏碎一般,聽到顧墨燁的狼嚎鬼叫,厲璟天嫌棄他敗了新年的興致,唯恐他驚到府里的眾人,這才不屑的拎著他的腳踝把他丟到了旁處,自己則從浴桶中出來,邊穿衣物邊冷聲道“二皇子與其在此抖威風,不如想兒法子的去求一求皇上吧!”
“你!”
顧墨燁又怒又驚,怒的是厲璟天對他的態度,驚的是厲璟天話里的意思。
厲璟天讓他去求父皇,莫不是他母妃當真犯了什么彌天大錯,惹怒父皇了!?
他本欲要尋厲璟天問個清楚,卻見厲璟天視他為無物,穿好衣裳后便離開了,余下他忍著腳踝的痛,一拐一拐的從厲將軍府離開。
二皇子的這副模樣,簡直是狼狽至極。
可,他顧不上了。
母妃一夜未歸,怕是遇上什么大事了,他需回宮與父皇好好的求情為母妃開脫。
而厲璟天的這筆帳,他會記在心里,日后定會來報。
待二皇子趕回宮中,朝陽已升,宮中的年味極其濃重,每個宮人都為在自己主子的手中討到了豐厚的利是紅包而喜氣洋洋,格外的興高采烈。
無人發現了他母妃的失蹤。
又或者是,對他母妃的失蹤視若無睹。
是了,宮里的人,不是素來如此的嗎?
哪有什么真心之人?
只要事不關己,又怎會管他人的死活?
二皇子忍著腳踝的疼痛在這宮中一步一步的走著,想要去尋他父皇詢問母妃的下落,好從旁側探知母妃的罪名而想法子營救。
好不容易熬到了父皇的寢宮,卻被告之皇上一夜未歸。
二皇子心急如焚,也只好用最笨的方法守在他父皇的寢宮前,等著他父皇回來。
二皇子渾身狼藉的坐在皇上寢宮的門檻上等著,忽然聽聞一聲驚訝“二殿下怎么這么早便過來了?皇上并不在里頭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