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俞郡主僅是淡淡的瞥了那秦可心一眼,連回應(yīng)她的意思都沒有,瀟灑的跳上了顧王府的馬車。
她正欲吩咐顧王府的車夫去追厲將軍府的馬車,馬車簾子卻被那不死心的秦可心給撩開了,秦可心恨恨的瞪著她,不甘心的咬牙道“你以為你嫁給了風(fēng)哥哥,他的心中便是有你的么?別做夢了!你連顧輕歡的一根手指頭也比不上!”
錦俞郡主似笑非笑的睨視了秦可心一眼,冷冷的嘲弄道“總比你對他用藥的強,他對你不屑一顧,而我,卻是他的妻,他的世子妃!”
話落,再也不屑與秦可心那樣的人交談,不顧秦可心巴著馬車不放的手,直接吩咐車夫駕駛馬車離開。
因馬車的走動,秦可心被迫松開巴著馬車的手,恨的咬牙切齒,卻也只能不甘心的瞪著漸漸遠去的馬車,眸色沉沉的不知在思索什么。
而靜靜的站在一旁看了她好半晌的年輕公子,見她這般,便什么也沒說,直接扭頭走了。
這時的秦可心才發(fā)現(xiàn)那公子哥兒離去的身影,心中一慌,忙追了上去……
再說另一邊厲璟天的馬車?yán)?
陷入昏迷當(dāng)中的顧輕歡仍睡的極為不安穩(wěn),眉頭一直緊緊的蹙起,口中不時或母妃或娘親的囈語著,額上布滿了細細密密的汗珠。
厲璟天一邊替她拭著額上的汗珠,一邊握著她的手,告訴那隱隱不安的小人兒,他在。
坐在側(cè)旁的顧墨風(fēng)看著厲璟天待幺妹宛如掌中寶,淡雅的眉眼之中閃過一抹黯然,又很好的遮掩了過去,抿了抿唇,詢了一句“歡兒這是怎么了?”
厲璟天緊緊握著顧輕歡的手送到臉頰旁貼著,聽聞未來大舅子的詢話,這才抿著唇道“許是怒急攻心,這才導(dǎo)致心血不足,陷入了昏迷,又因受到了刺激,而夢魘不停。”
厲璟天說了一個較為容易讓人信服的答案。
那顧墨風(fēng)不知道,他卻是知道的,這具身體里的,不僅僅是只在顧王府長大的靈姨的女兒,還是曾經(jīng)遭受過溫婉毒手的溫柔。
那個與靈姨相依為命,卻皆遭了毒手的溫柔。
她本是一縷幽魂,命運多舛,讓她寄生在孿生姐妹的身體之中為母報仇。
原以為可以放下過去重新開始,七皇子卻把活生生的仇人帶到了她跟前來。
殺身之仇,不共戴天。
她怎能忘,又怎會忘?
顧墨風(fēng)定定的看了厲璟天半晌,最后抿了抿唇,提出了心間的疑問“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瞞著我們?關(guān)于歡兒的?”
厲璟天看也不看顧墨風(fēng)便否認(rèn)道“沒有。”
他家小家伙既沒有與顧王府的眾人坦白自己的借尸還魂,他便也沒有說的必要。
不是人人都能接受這天方夜譚之說。
“沒有?”
顧墨風(fēng)顯然是不相信的,他正欲逼問,卻見幺妹忽然尖叫了一聲坐了起來,滿頭的汗水,氣喘吁吁的,像是受了什么驚嚇一般。
他正想把人攬在懷中安慰,厲璟天比他還要快一步的把人攬在了懷中,輕撫著她的背,一聲又一聲的安撫著人“沒事了!我在呢!”
幺妹仿佛看不見他一般,仰著頭,滿眼全是厲璟天,甚至還可憐兮兮的喚了一聲哽咽著的“天哥哥~”又被厲璟天輕聲哄著,將他視若無睹。